此时，晏兮只感觉她的内心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被压制住了，怎么都释放不出来，难受的厉害，所以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季修北的心揪成一团。

短暂的手足无措后，他本能一般抬手制止住她使劲儿在她自己脸上胡乱蹭眼泪的手，然后改为自己轻轻替她擦眼泪。

温热的眼泪在季修北指尖晕开，他只觉得心里更加酸涩。

“哭什么？”

开口后，季修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也比刚才那一声“晏兮”更温柔。

晏兮愣了愣，任由季修北为她擦眼泪，撇撇嘴如实道，“不知道。”

闻言，季修北动作一顿，幽深的黑眸有疑惑闪过。

紧接着，他耳边再度传来小姑娘莫名委屈的声音。

“而且，你这样和我说话我就更想哭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晏兮说着，眼泪果真比刚才更汹涌了，有几颗砸在季修北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

灼了他的皮肤，也灼了他的心。

季修北没说话，晏兮瓮声瓮气的继续道，“你不相信我对么？可是我没骗你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很想哭嘛……”

小姑娘是真委屈，眼泪掉落的速度比刚才还快。

季修北尽管疑惑，但也看出晏兮真的不是在说谎，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道，“没不信，我信你。”

晏兮停顿两秒，眨了眨眼，问，“真的？”

哪怕是在她眨眼的瞬间，也依旧还有眼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