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者出来,三两下帮黄山接好骨。
办好事情后,管事没多逗留,直接离开,他急着把和离书拿去衙门备案。
秦氏这步,非常合乎他的心意,妇人有夫家,不管夫家多么弱小,总归是个容身之地,拿捏起来,难免有些顾虑。
秦氏先跟娘家交恶,后跟丈夫和离,如此自绝后路,就像无根的浮萍,好坏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落到笼子的雀鸟,什么依靠都没有,再怎么蹦哒,也逃不过自己手掌。
这般想的管事并没有想过,没有依靠的秦氏,也没有顾虑,就像脱缰的野马,未来行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你们走吧,”秦氏顿一下,轻道,“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
她果然是只毒蝎子,秦氏自嘲道,遇到黄山这种有情有义的相公,天底下哪个女子能抵得住他的深情,只有自己。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弱小如蝼蚁,被人随便玩弄和践踏,这种事,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她要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的往上爬,只有爬上去,才能成为自己,成为黄家的依靠。
深深看一眼失魂落魄的黄山,眼眸深处落过一丝不忍,随即,便扬起地下巴,“黄山,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你让我好自为之?”黄山失神地喃喃,“我如此付出,却只换你一句好自为之,很好,你真的很好。”
黄山忍着痛苦,从地上站起来,“今天算我黄山犯贱,以后若是再这般,我黄山发誓,自刎谢祖宗!”
说完,把黄老大推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堂哥,你等等啊,”黄小三连忙跟上去,“快点,我们跟上去。”
众人离开后,秦氏瘫软在地上,绝望地哭起来。
她把世间最爱她的人推开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像黄山一样爱自己。
遗憾吗?痛苦吗?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她只能放手。
哭了一会儿,她把今天的事情梳理一遍,立刻察觉到不妥。
自己的计谋并不算天衣无缝,却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管事怎么会这么巧,自己相公刚进来,就立刻找来?
除非,早就知道消息。
那么告密者是谁,不用思考也知道,“秦家,很好,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再而三的出卖自己,真以为自己没脾气,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既然如此,她就给这群人一个痛快。
另外一边,管事出门前,想到一件事,“甘落,把黄家这些人处理下。”
“管事,”甘落不解,“怎么处理?教训一顿还是?”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教训一顿吧,免得他们乱说,”说着,他想到黄山的执拗,还真怕这人纠缠不休,“还是彻底解决吧,免得以后有麻烦。”
“管事,”甘落有些犹豫,“他们几兄弟,牵扯很深,若是死于非命,家里人必然会追究到底,万一找到咱们清风观……”
剩下的话甘落没说,管事也明白清风观会有麻烦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