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身体微滞,僵硬地转过头,不自然地说,“你愿意折腾就折腾,新买的砂锅给你用,别糟蹋别的锅。”
她怕自己有心里阴影。
即使知道这东西对自己没威胁,还是感觉很惊悚,总是发怵。
一想到做饭用的锅炖过蛇,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见状,黄老太宽慰道,“不用怕,别看它丑,吃起来味道可绝了,吃过一次就会惦记一辈子。”
这安慰,姜暖也是服气,“嗯,儿媳明白。”
无论如何,她都打定主意不吃。
早就都听说蛇肉好吃,又有营养,姜暖却一直敬谢不敏,连蛇胆酒都拒绝喝。
但若说怕,也不尽然,看到蛇后,出手比谁都快,一脚踩爆头都不会眨眼睛。
突然,黄老二语出惊人地开口,“奶,家里只有三弟妹和二牛他们没吃过蛇肉。”
“嗯?”姜暖一脸懵逼地转头,“我什么时候吃过?”
“三年前,”黄老二回忆道,“那时候刚收完夏粮,大哥打的,特别肥,咱们全家都吃了。”
闻言,谢氏变了脸色,“是不是那锅白白的肉?你们不是说是鱼?”
闻言,黄老大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不是怕你们害怕。”
“黄树,”谢氏忍不住拿起扫帚,“你可真是欠抽!”
“原来已经吃过,”姜暖脸都黑了,“难怪一个两个这么热切。”
她就说,这三个儿子,今天表现的怎么这么反常,不但一眼就认出菜头蛇,还各个喜滋滋的。
原来馋蛇肉了!
“娘,”黄小三意识到情况有些微妙,连忙找借口,“我去帮二哥一起收拾,你们先吃,别等我们哈。”
“我也去,”黄老大立刻接话,他发现自己媳妇的眼神有些凉,“小三,等等我。”
说完,拔腿就跑。
“不管他们,”姜暖咬着牙开口,“咱们吃饭。”
早晚收拾这些兔崽子!
黄老太的手艺虽然不错,却不舍得放油盐,滋味到底淡了一些,众人的心情本来也比较压抑,一顿饭吃的很是心塞。
偏偏,在老太太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
一盏茶过后,饭菜剩余的不多,姜暖少见的吃撑了,旁边的谢氏和王氏也一样。
沸腾的开水里滴两滴空间水,泡一壶茶,一圈人围着喝。
姜暖押口水闭起眼睛,顺便梳理思绪。
刚买地买铺子,又值春耕,要做的事不是一点点。
“娘,”王氏柔柔地声音响起,问出一个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咱们今年准备的秧苗不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