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来此巡视,虽然是临时驻跸,但自然也轻忽不得,总不能如她们一般,在草甸上的木棚下,席地而睡,虽然春日间,倒是蛮舒服的,但终究不成体统。
行军营帐不大,毕竟轻车简从登山,不可能是皇家銮帐。
绿油布营帐,直径丈许,草垫上直接铺了油毡,上面便是厚厚柔软卧絮。
耶律三女褪鞋入帐,都不言语,方才在清泉沐浴,那南人皇帝的近奴完颜乌拉,竟然隐晦的提醒她们清洗谷道,虽然语气极为客气尊重,但这种隐晦的提醒,却令她们更清晰认识到自己是南人战利品的现实。
此刻,更都有些羞惭,又都有些畏惧,三人虽然都为人妇,但都是新婚,又哪里试过那等荒唐之事?
虎吼渐渐止息,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间传来脚步声,帐帘一挑,南人皇帝走了进来。
三女立时神态各异。
陆宁咳嗽一声,回来时,完颜乌拉讨好似的跟自己说起,她知会了这三名契丹公主、宗室贵女,让她们怎样怎样。
清洗谷道?这完颜乌拉……,陆宁一时无语。
完颜乌拉最近一直近侍自己身边,知道自己这几天行踪,却是为自己这个君父操碎了心,想来是觉得今晚自己来北域巡边,既然领了三名契丹女侍来,同宿一帐,自然也是宠幸她们之时,这才提醒她们,免得她们伺候不好自己。
本来觉得略有些尴尬,但此刻进账,香泽扑鼻,三名契丹大小美妇,都是紫红契丹服侍,袍略短,在外可露出长靴,此刻去了靴袜,都露出晶莹光洁小腿和雪白玉足,虽然是北国贵胄,但到底和南方佳丽不同,其纤美雪足都显得有点点力量感,不似中原玉人纤足那般柔弱,而是略有些曲线棱角,倒好像后世美女的雪足,都别有一番骨感诱人。
再想起完颜乌拉说的话,什么洗净谷道之类的,看着三名刚刚沐浴后的契丹丽人,陆宁的心微微悸动。
在松软卧絮上,后面倚了软枕,半躺半坐,闻着帐内清香,陆宁笑笑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倒也美哉。”这挺土的后世魔改的诗词,此刻,倒也应景。
本来都匆忙起来,跪坐陆宁面前的三女,听陆宁此言,耶律沽虞会错了意,忙爬跪到陆宁身后,轻声道:“阿爷,奴为你撤去帛枕?”
陆宁笑笑,“不用。”伸手,便拉起她雪白纤手,耶律沽虞娇躯微微一颤,不敢反抗,顺着陆宁轻拉的方向,轻轻跪挪过来,蜷曲在陆宁左侧。
陆宁在她俏脸上轻轻亲了下,笑道:“挺香的……”
耶律沽虞呆了呆,随之,红唇便被这南人皇帝噙住,耶律沽虞如遭电击,一时不知道是喜是悲,虽然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事到如今,便好生侍奉南人皇帝,终归也不会比以前的日子更坏。
可真到了此刻,尤其又是,就在被俘的同伴面前被南人皇帝侵犯,耶律沽虞心思立时混乱,任由南人皇帝轻薄之余,心内早就一团乱麻。
好一会儿,陆宁意犹未尽的从耶律古鲁红唇上移开,看着这契丹丽人欲拒还迎的怯怯姿态,心下却更是火热,满嘴香津,更是美妙。
转头,却见耶律和古典、耶律九哥都脸通红的头垂地,看也不敢看这边。
“九哥,来。”陆宁看着这刚刚十五岁的小美妇,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耶律九哥,身子一僵,咬了咬红唇,终于还是,慢慢挪过去,心中酸楚,但是,若不从了他,自己和自己的夫婿,可不知道,会如何凄惨?而且夫婿处境,危如累卵,如果自己服侍好南人皇帝,说不定,可以令夫婿处境稍微好一些。
刚刚挪到南人皇帝近前,便被这南人皇帝猛地抱住,强健高大的身体将她小身子压倒在卧絮中,耶律九哥紧闭双眼,紧张的,拳头指甲都攥进了皮肉中。
看着身下小美妇红红的眼圈,陆宁心下倒是柔柔的,这个小九哥,品性很好,颇为惹人喜欢,轻轻吻她睫毛,柔声道:“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很好,你之前夫,只要不在十恶之罪,我便留他性命。”
耶律九哥心下一怔,只觉得,满心委屈,虽然知道,不该现今就哭,怕激怒了这南人皇帝,自己该强颜欢笑才好,可还是忍不住,泪水止不住落下,更啜泣起来。
南人皇帝,却只是轻轻吻去她泪痕,渐渐的,耶律九哥哭声渐止,一时就觉得,这强壮无比正紧紧搂着她的男子,是可怕可怖的南人皇帝,是她的大仇人,正要肆无忌惮的凌辱她;一时又觉得,轻声细语哄自己的这男子,任何委屈都可以向其倾诉,他虽然强大可怖,是自己全族的强敌,但以后却可以保护自己,令自己不再有任何担惊受怕之事。
心中,渐渐茫然。
陆宁已经又轻轻拉耶律沽虞过来。
渐渐,满帐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