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打折后的一年租金也不过二十两银子,阮明姿剩下的银钱足够让她对这铺子好好来个包装。
蒋家名下也是有瓷窑的,阮明姿直接拿了绘图给他们,订制了一批特制的瓷器,倒是省了不少心。
接下来的几日,阮明姿紧锣密鼓的找人把铺子重新隔断了一番,又几乎跑遍了整个宜锦县,去考察旁人铺子的优缺,做市场调研。
闲暇时间还又教了学会了阿拉伯数字的梨花新的表格式记账法,给梨花她娘画了几个曾经风靡了现代社会的可爱布偶,并设计了一个独有的日月徽记标志,让梨花她娘将其绣在了布偶不打眼的地方作为标志。
别说,当初设计出那日月标志作为店铺徽记时,阮明姿总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日月神教……
这样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了几天,阮明姿总算把县里头能干的活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收尾工作。阮明姿实在惦念着家里,便把收尾工作交付给了梨花,让她监工。
阮明姿算好了日子,掐着时辰往城外走去,准备坐牛三的驴车回榆原坡。
“咦,阮家小妹儿,”牛三热情的跟阮明姿打招呼,“前几日送你来县里,你说办事,要过几日再乘车回去。这是事情办完了?”
一边寒暄着,一边帮阮明姿接过满满的背篓,往驴车上放。
“是啊。”阮明姿笑着应了一声,又同另外两个有些眼熟的常客打了声招呼。
因着离着发车的时辰还有那么一刻钟,阮明姿便绕去树后一个树墩子那坐着歇息,扯了两根狗尾巴草在那随手编着草兔子玩。
结果没坐一会儿,就听得那边小女儿的娇嗔声:“……康泽哥哥,人家不想做驴车回去,你让你家的马车送送人家不行吗?”
哦豁。
这声音阮明姿一听就知道是姚月芳。
阮明姿坐着没动,眼皮抬也没抬,一双小手继续上下翻飞的编着她的狗尾巴草小兔子。
然而阮明姿无心窥探旁人对话,偏生姚月芳跟她的康泽哥哥却有些硬要送上门来的样子,两人在大树另一侧站定,低声说起了私房话。
“父亲今日乘坐马车出门会客了,马车不在家。”康泽声音低低的,似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那……要不,我不走了吧?”姚月芳语气里带着小女儿的羞涩,与一丝丝暧昧的暗示。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想,这下尴尬了。
方才她觉得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
结果,犹豫的当口,这情势算得上瞬息万变……
她要是这会儿出去,可想而知,定然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编完了她的狗尾巴草小兔子,拿在手里晃了晃,无声的叹了口气。
康泽却仿佛被姚月芳方才的话惊吓了一般,一迭声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上次私下来县城找我,你爹娘又闹到我家,搞得我爹也好生说了我一顿……好在你上次是住在远一些的客栈里,没出什么意外。万一这次……月芳,不可再这般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