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算了?
做梦呢。
阮明姿没说话。
县令便知道了阮明姿的态度,其实这事,阮明姿这苦主若是坚持算了,那看在阮明姿的面子上,也不是不可以算了。
毕竟法理之下,也要灵活嘛。
但眼下既然阮明姿这苦主的态度摆在这儿了,那他就大公无私的坚持法理了,这样是任谁都挑不出半点错来。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你们以为这公堂之上是你们讨价还价的地方吗!阮氏,此事既然是他们诬告,原本你是苦主,你自可替他们求情。但因着他们夫妻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公堂之上前言不搭后语的企图蒙骗本官,阻碍司法,实属可恶!”
县令扔下一支令签,“今日本官便小惩大诫——来人!将堂下夫妻二人拖下,每人十大板,以儆效尤!”
毛氏跟阮安强抖得如同糠筛,被衙差拖到一旁,板板到肉的打了十大板子。
两个特特来帮毛氏跟阮安强说话的阮氏族人,这会儿是不敢再为毛氏跟阮安强多说半个字,还要跟着阮明姿一道拜谢。
就俩字,害怕。
这事便这么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看了一场热闹的百姓心满意足的散了去。
县令这会儿是不好跟阮明姿说什么的,他朝阮明姿略一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县令便去后衙了。
阮明姿施施然站在一旁,等着打杀威棒的衙差们行完刑。
十大板,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真不少。
再加上衙差们对阮明姿跟县令夫人的关系心知肚明,这十板子还真没放水,使上了巧劲去打的。
看着不重,实则板板到肉。虽说没有皮开肉绽,但也足够疼得毛氏跟阮安强鬼哭狼嚎的了。
打完这十板子,在两个阮氏族人的搀扶之人,毛氏跟阮安强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疼得那是走都走不动路。
阮明姿在一旁冷眼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情倒是愉悦的很。
对于想害她的人,她是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
“你!”
毛氏咬牙切齿,但这会儿刚受完刑,哪怕是威胁都说的有气无力的。
阮明姿眨了眨眼,一派天真,颊边露出个浅浅的梨涡来:“二婶,我怎么了啊?你刚才不还说给我道歉的吗?难道是当着县太爷的面哄我的?”
啊啊啊这小贱人!毛氏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了。
两边虽说面上还没撕破皮,但其实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走着瞧!”阮安贵疼得直倒吸气,还是铁青着脸对阮明姿放着狠话。
阮明姿露出个又甜又乖的微笑来,“好啊,二叔,那我就等着了。”
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怕是乖巧又可人,但落在刚被打了十板子的阮安强跟毛氏眼里,就犹如地狱里的夜叉那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