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静了片刻,犹如死水,旋即像是被人投入了什么重物,炸了开来。
“安盛竟然是捡的?!”
“天哪,我就说,安盛长得跟阮家这两口子一点也不像……安盛那眉眼鼻子的,长得可标志了!……看明姿丫头就晓得了!”
“可不是吗?!我就说,好歹也是亲孙女,怎么这么狠心下手霍霍的……原来,儿子都不是亲的,这孙女,那肯定也不是亲孙女啊!”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村里人议论纷纷。
阮明姿微微颤着唇,一副被打击过度的模样:“原来,原来我爹是捡的……”
心里却很是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这个消息可真是意外之“喜”,不枉费她喂了那母鸡足足一勺的药粉。
阮明姿这次同席天地去琼崖,路上除了瘴气,还遇到了些不少旁的险境。
像这次她给那只母鸡喂食的药粉,就是她从一处密林中发现的植物身上磨取的。
那种植物叫玄芝草,生长在洇湿密林间,数量不算多。被食草动物吃了后,再闻到某种花香,便会发狂。
阮明姿跟席天地也是被数波食草动物莫名其妙的袭击之后,经过深入的研究,才发现了这点。
原因就是阮明姿挂在车厢外侧的琼玲花干花。
这琼玲花同玄芝草生长地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若非阮明姿心血来潮在路上制作干花,把琼玲花挂在车厢上晾干,或者这些吃了玄芝草的动物,一辈子也不会闻到琼玲花的花香发狂。
阮明姿离开那处密林时,采了不少玄芝草,做成了药粉。
这次给阮家人的母鸡,她便提前喂食了一勺玄芝草的药粉,让药性流走在母鸡全身。
阮家人吃下以后,药性虽说微弱,但闻到阮明姿身上佩带的琼玲花香囊之后,药性便会渐渐发散在全身。
这丁点剂量虽说不至于让人发狂,却会对人的情绪推波助澜,无限放大。
所以今晚上,阮家人个个都一副疯狗的模样。
便是这玄芝草跟琼玲花的药效了。
只是,赵婆子说出了阮明姿她爹阮安盛的身世隐情,却又是意外之喜了。
阮明姿面上一副震惊的模样,心里却是要乐开了花。
毕竟,跟这么一家人有血缘上的关系,还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