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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今歌领着阮明姿跟绮宁经过茶楼雅间前的长长走廊,到了一处雅室。
伙计奉上了茶后,封今歌便挥挥手,让伙计退下了。
他看向阮明姿,给阮明姿敬了一杯茶,笑道:“尚不知姑娘贵姓?”
“姓阮。”阮明姿答得落落大方,她含笑看着封今歌。
“原来是阮姑娘,请喝茶。”
封今歌倒没有厚此薄彼,他给阮明姿敬过茶后,又给绮宁敬了一杯茶:“这位姑娘,贵姓?”
绮宁对封今歌倒是冷冷的。
其实也不是针对封今歌,只是他本身的阅历,对这种桃花眼的男人,都含有一份抵触之心。
“姓伏。”绮宁虽说态度有些冷,却也没失礼。
人家现在对她们以礼相待,也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绮宁明白这个道理。
封今歌点了点头,笑道:“伏姑娘,请喝茶。”
这样敬了一遍,封今歌这才步入了正题,同阮明姿笑道:“方才就见阮姑娘目光清正,一直在观察着四下,想来应该有不少发现。”
阮明姿点了点头,在这隐秘的茶室,倒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我观封大人言行,倒像是个君子。封大人若是可以保证,我说得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除我们三人,再无旁人知晓是我所言,我便愿意说一说我所看见的,给封大人做个参考方向——毕竟这也只是我个人的观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算是给封大人一个参考罢了。封大人是否采纳,也请随心。”
封今歌笑意越发深了,他那桃花眼微微的弯了起来,像是盛着一弯碧波荡漾的潭水:“阮姑娘这般谨慎,却又这般信任在下,在下十分感动。今日茶室之言,只是我与两位姑娘交个朋友,随便聊聊罢了,不会再有第四人知晓。”
阮明姿得了封今歌的保证,这才悠悠道:“不知道封大人,对那位刘小姐怎么看?”
封今歌眸光一闪,“你是说那位倒在李小姐身上,导致李小姐推了蓝小姐一把的那位,刘小姐?”
阮明姿点了点头,轻声道:“当时混乱中,那位刘小姐疾呼一声谁推我,实则并没有任何人看见是谁推了她——方才封大人查了一遭,是不是也没查出是谁推了刘小姐?”
封今歌眸含深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阮明姿又道:“这就是了。这是疑点之一。还有一点,方才八皇子同蓝将军说蓝小姐没什么大碍的时候,我特特看了那几位小姐的神色,其余几位小姐,无论是与那位蓝小姐是不是有嫌隙,几乎都松了一口气;在这之间,那位蓝小姐的紧张神色,就更是明显了。”
听得阮明姿这般说,封今歌唇边笑意越发深了。
他起身,绕到桌子一侧,对着阮明姿做了一揖。
阮明姿吓了一跳,忙起身:“这是做什么?”
封今歌却很是慎重道:“这是我替无辜受难的蓝小姐向阮姑娘道谢。先前我便对刘小姐多有怀疑,听得阮姑娘这般说,无非是又加深了一层我对那位刘小姐的怀疑。接下来的工作,围绕着刘小姐来开展就是了。”
阮明姿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这也没什么。”
绮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封今歌,似是终于对封今歌有所改观。
正当这时,一个伙计进来添茶,却手忙脚乱的,撒了阮明姿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