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会儿只要能住人的地方全都塞满了人家,不管是官宅大院还是宗庙王府。也没有什么管理,那会儿也没人重视什么老宅子。
几十年下来,里面的人口不断扩大,又没办法解决,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自力更生。这也没什么错的地方。
要知道原来可没有计划生育,甚至有一段时间还鼓励生育来着。
五十年,三茬人,原来的一百户这会儿最少也是五百户人家,膨胀的其实也不算离谱。
然后住房就开始紧张。没办法,住是第一需求。
从人人有份到抓阄,再到排号,再到后面的论资排队,年轻人分到住房的期限从三年五年逐渐变得遥遥无期。
房子从一种生活资源变成了政治资源。有权有势多得多占,无权无钱只能自己靠边玩儿。
进入九十年代,乱搭乱建成为全国性的城市现像。农村虽然贫穷但住没问题,城市里啥也不缺,就缺房子。
工业地区还算好,厂子有资源,不断的盖房子,非工业地区就越来越难受,事儿完全推给了当地组织。
我们的各级组织大家都知道,向来是只管不理甚至不管不理的,写几个字都嫌麻烦。
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爱咋咋的。向来都是外科手术式的。没有人去琢磨怎么解决问题,没事就放那,有事就切掉。
最擅长的手段就是甩手,不管了。你品,你细品。
于是福利住房没了,想住房子自己想招去买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咱们的老百姓是最坚韧的,总能自我调节,把事情推向美好的方向。
可没几年,组织发现地皮是个来钱的门道,还是无本生意。这个好啊。
于是就开始了他们的赚钱大业。
地皮涨房价涨,然后租金涨,物价就只能跟着涨,物价涨了老百姓生活成本就涨。死循环就开始了。
没有人在意老百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