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嘉略作思索：“只有一个能隐约辨别出来，好像是个人首蛇身的怪物，面部早已风化得不成样子，但造型纤细，应该是个母的……”

李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见众女皆露出担忧之色，忙掩饰道：“嘉嘉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讲恐怖故事了！”

他心中却在反复呐喊：怎么回事？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呀！”桑嘉嗔了一句，“这样胆小，以后还怎么保护姬乔妹妹？”

李汲尬笑：“然后呢！”

“然后转了一圈，我和那女孩子就回长安了呗？”

“呃……你是觉得游玩地点不太对劲？”

“不，是我在神庙里看到了神隐！人迹罕至之处，突然碰到神神叨叨的熟人，你觉得正常吗？”

“是有点不正常！”李汲嘿嘿一笑，故意缓解尴尬气氛。

桑嘉神色凝重起来：“从神庙回来后，那个女孩好似忽然多出了一重性格。我的身体也慢慢起了变化！但变化很细微缓慢，当时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有一天，我看那女孩手机里有你的照片，才发现一切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我的照片？哥哥我有那么帅吗？”李汲眨了眨眼，调侃道。他忽然神情一肃，失声问道，“你做家教的那个女孩子，是演梦？？？”

桑嘉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早知演梦与自己的关系，说了这么半天，却故意不提演梦的名字……这绝不是矫情！

只一瞬间，李汲的心头便转过无数的念头：桑嘉要暗示自己些什么？

“那天，我真该鼓起勇气劝你，干脆收了演梦。后来便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桑嘉好似放下了什么心事，长长吁气后，变得衰弱无比。她大限将至！

“哪天？……对了！嘉嘉，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边的情况？”李汲想到桑嘉初见这里众人时的情形，问道。

他很关心这个问题！玄幻世界的情况，除非女皇和第五兰欣说出去，否则就连雪依都不甚清楚！当然，此刻这么问，主要是想提振桑嘉的精神，希望能多留她一会儿，哪怕几秒钟也好！

桑嘉迅速衰弱下去，眸光散乱，迷迷糊糊道：“咱俩的小窝里……”

李汲猛掐她的人中，叫道：“你把话说清楚点！”

但这又能管用？桑嘉的声音渐不可闻：“汲，初……我的初恋……”说到最后一字时，已寂然无声。

“嘉嘉，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初恋？……嘉嘉，嘉嘉……不！！！”

李汲发出受伤猛兽般的哀嚎，声音震荡开去，令整座寒碧峰都为之震颤。

……

我纵横捭阖，穿梭于现实和玄幻，来去潇洒！

我狂妄自大，纵然面对血泣和神隐，也毫不畏惧！

可那又有什么用？

眼睁睁地看着守候自己的姑娘死去，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