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唐夭夭没有听他们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不堪言。
高琴她离开后,暖手袋已经充好了。
萧靳寒取下后,放在了唐夭夭的小腹上。
突如其来的滚烫让她有些不适应,侧过头看他,眸色带着水雾,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舔自己的伤口。
眨巴眨巴狐狸眼,起唇,因为疼痛没力气,嗓音也软软的:“这是什么呀~”
“暖手袋,或许能缓解疼痛。”
“嗯……”
萧靳寒坐在一旁,没有在说话。
忽然间,一阵紧缩的疼痛袭来,唐夭夭眼底一片湿润:“好痛……”
不要当女人了……
她眨了眨眼,抓住了萧靳寒的手,用力了几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可怜的小模样惹人怜爱。
像极了之前在他房间里痛经的模样,一副乖乖的模样,又不知所措。
她握着他的手,仰着头,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上次,就像上次那样,给我揉揉,好不好?”
那乖巧可爱又小心翼翼的模样是平时从来没有过的。
萧靳寒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低沉的嗓音竟然有几分特殊的宠溺感:“好,揉揉就不疼了。”
他将手放在暖手袋上,暖和了后,才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子上,很有节奏的揉着,眉宇间少了寒气,尽是认真。
“萧哥哥,真的好痛,别放手,嗯……”唐夭夭眼眶湿了。
此时带着哭腔的一声萧哥哥,娇娇软糯……
十分的猝不及防。
萧靳寒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调节了好几次,才恢复正常。
唐夭夭丝毫没注意他的异样。
摆成大字躺在床上,像一条死了好久的咸鱼,一动也不动。
自从她成了妖精后,就再也没有通过,更别说这样牵扯筋脉的痛感。
成为小狐仙后,更没有受过苦,除了那一次渡劫被雷劈。
此时此刻,弱小,无助,可怜……
恩人……
好痛呀……
想念兔肉干……
唐夭夭舔了舔嘴唇,整个脸色都是苍白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浑身起了汗液,很无力的说:“我好像,要死了……”
最后,唐夭夭闭上了眼睛。
萧靳寒的手一顿,一股血腥气弥漫在了鼻息之间,比刚才清晰了许多,甚至有些刺鼻。
萧靳寒见她:“唐夭夭?”
没有回应。
他呼吸一沉,一把掀开被子,只见床单上的血红如星星广袤草原,一片辽阔无边。
鲜红的血,妖冶得像是红玫瑰,一点一点蔓延在视线里。
他喉结一动,恍惚有一种他也没有察觉的痛楚盘旋在心间。
心跳有那么一刻停了一拍。
“唐夭夭?”
仍然没有回应他,他拿起手机,给江慈打电话,声音很暗哑:“去开车。”
“好。”江慈内心惶恐,感觉到了四爷的颤音。
萧靳寒扔掉了手机,去抱她,第一次发现,她的身子很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抱起来。
起身后,才看到床单上的血,远比他想象中的多,这根本不正常,不像是月经血。
低眸,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丝毫生机。
心忽然一跳,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