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千万别小看敌人,一点点儿线索,就能顺藤摸瓜。”陈大力坐在椅子上严肃地看着她说道。
“那你还不如烧了更保险。”齐二妹看着他随口说道。
“有道理。”陈大力站起来说道,说着就要脱鞋。
“好了,好了。”齐二妹赶紧拉着他说道,“我就说说,你还当真啊!谁没事会爬那上面。很安全的。”招招手道,“下来,下来。”随即又道,“你等一下,压着它,万一这开着窗户被风吹下来怎么办?”
“你说的对!”陈大力忙不迭地点头道,看着书桌上英汉字典道,“把那个拿过来吧!我都会背了。”
齐二妹走到书桌旁,将字典拿给了他,看着他将字典压在信件上面,从椅子上下来。
“这件事谁也别告诉。”陈大力看着她叮嘱道。
“是,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齐二妹重重地点头道,“我记住了,谁也不说,我连梦话都不说行了吧!”随即又笑道,“话说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啊!咱闺女保密可是啥也不说。”
“记住就行了。”陈大力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大丫回来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知道了。”齐二妹忙不迭地点头道,“这丫头明年该毕业了,也不知道分配到哪儿?”
“谁知道呢?”陈大力眼底漾起笑意道,“到哪儿都是干革命!”看着她又道,“这可是组织分配,你可不能干涉啊!”
“我能干涉什么?”齐二妹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她是大学生,比我懂的多,看得远。”
“我怕你舍不得孩子受苦。”陈大力面色沉重地看着她说道。
“她一个大学生能受什么苦?”齐二妹轻笑出声道,“毕业就是干部,坐办公室的,学的又是中文。这都是明年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明年大丫毕业分配到哪里就是哪里。”陈大力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看你说这话,好像我能管到似的。”齐二妹看着他好笑地摇头道,“好了,我去看孩子们,你忙吧!”说着起身离开。
陈大力则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简短的信件。
第二天让孩子妈从邮电局寄出去,至于她信中有关周光明的事情,没有‘作答’。
关于周光明和二丫的事情,两家聪明的没有捅破,就这么搁置下来,未来如何发展真不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控制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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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踏出车厢,就看见站台上朝她招手的林希言。
花半枝蹬蹬朝他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我自己可以的。”
林希言顺手接过她的行李,跟花半枝身后的同事打招呼,寒暄了几句,一起出了火车站。
花半枝与同事们分开后,跟着林希言停自行车的地方,骑上自行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