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懂了,虽然斯拜亚王族极度信奉“纯血”的血脉传承方式,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有些羞耻感的。
“嗯!我明白了,不过你的眼光真是不咋滴。”
嗯!格森的眼光也不咋滴,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凶婆娘愁肠百结痛哭流涕,不值!
夏尔手中的红色大弓转移了方向,咆哮的小火龙“嗷嗷嗷”的射了出去,擦着波伦威亚等人冲入了身后的树林。
一直被锁定的迪丽莎失去了束缚,猛地倒退飞掠出危险范围,凶狠的眼神盯着夏尔,满脸都是不甘心的神情。
但是身边同伴的惊叫声打断了这个狠厉女人的不甘心。
“噢!天呐!”
“这是神器吗?”
夏尔射出的小火龙冲入了波伦威亚等人身后的树林,沿途十几米宽、几百米长范围内的树木在瞬间燃烧殆尽。而且诡异的是连一点火星都没有留下,全部化为死寂的灰烬。
迪丽莎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急剧收缩,心中一阵阵的后怕。
她在想如果刚才夏尔没有答应波伦威亚的赎金条件,对着自己释放出那条看似还有些呆萌的小火龙,那么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活生生的人,会变成一具黑漆漆的焦炭。
“我们走!”
波伦威亚拉住了迪丽莎的手腕,急匆匆的往树林中行去,他现在已经不能确定夏尔到底有多强,但他确定就算自己这些人一起围杀夏尔,也不可能把他留下灭口。
夏尔慢慢的走到伯西曼伊森的身边,用脚把他的身体挑翻了过来。
这个可怜的恩格鲁元帅此时正双手握紧自己的脖子,按压住脖颈处的两道深深伤口,阻止被割断的颈动脉飙血喷射。
迪丽莎那个女人的手法狠辣,在割断颈动脉的时候用了错位的手法,就算恢复力最强的堡垒战士都不能快速自我愈合。
“想活吗?”
满脸绝望的伯西曼伊森瞬间来了精神,赶紧不住的点头。
“那就说出我父亲的真实死因。”
伯西曼伊森愣了愣,扭曲的脸孔上竟然挤出了几丝苦笑。
他内心挣扎了很久,才颓丧的点了点头。
夏尔凭空摸出了一根纯白色的短杖,让看到这一场景的伯西曼伊森再次震惊,灵力虚空是只有高位阶的“冕下”才能拥有的神圣权利,难道眼前的夏尔已经是“冕下”了吗?
“玛德,就算这个家伙从小就开始装傻,可现在他才二十岁呀!难道他是神灵的儿子吗?”
就在伯西曼伊森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切开了,然后被剥了个精光。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比死亡更加刺激的恐惧让他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耀眼的白光突然出现,紧接着伯西曼伊森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胸口到小腹,一直蔓延整个上半身,但是随着剧烈刺痛的游走,他感觉自己的伤势神奇的快速愈合了。
“阁下,这是什么?”
“光之符印!”
“这怎么可能?”
“”
“呵呵!”
伯西曼伊森大脑一阵混乱,等到清醒过来之后反而放心了,光之符印他还是知道的,光明教会教皇的专属技能,只要被施加了这种符印,就会受到教皇的挟制,再也没有背叛的可能。
但是,起码可以活下来,至于夏尔为什么会拥有光明教皇的专属技能,还是不去想了吧!
除非自己是想死。
。。。。。。。。
。。。。。。。。
“你父亲确实是死在了斯拜亚,但却不是我们恩格鲁人杀死的,在我率领我的近卫军攻击到博卢克的时候,小镇里的人已经都死了,没有一个活人。”
“全死了吗?那死的都有什么人?”
“斯拜亚军人,小镇的居民,当然还有很多佛伦斯的士兵。”
伯西曼伊森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脖子,心有余悸的回答着夏尔的问题,这会儿他是越想越害怕。因为他现在身上不但没有了伤痕,体内还充满了力量,就连停滞多年的超凡位阶都有了隐隐的突破迹象。
而这神奇的一切都是源于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英俊青年。他凶狠、强大、神秘,伯西曼伊森非常的明白,他既然可以给予自己这些力量,也随时能把这些力量和自己的生命一起抢走。
“博卢克是那场战争中必须争取的战略要点吗?”
“不是!”
伯西曼伊森摇头回忆道:“博卢克只是一处战役支撑点,而且距离主战场有些远,我有些不明白您的父亲怎么会陨落在那里。”
“你在博卢克还发现了什么异常吗?死亡的人中有没有教会的人?”
“有教会的人,除了没有一个生还者,没有别的异常了。”
夏尔皱起了眉头,思索良久之后也没个头绪,只好把伯西曼伊森所说的话都仔细记了下来,准备以后有机会再寻找其中的线索。
“那你怎么会成了击败我父亲的英雄呢?”
伯西曼伊森苦笑道:“为了名声和荣誉吧!在您的父亲阵亡之后,我趁着佛伦斯军队失去指挥的机会,一举击败了强大的佛伦斯军队,那时候我就认为我真的击败了您的父亲。”
夏尔点点头,“你走吧!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我不会联系你,但是你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谁。”
得到自由的伯西曼伊森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恭谨的问道:“那么,我接下来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吗?”
“替我给你们的国王带句话,斯拜亚人想等着你们和我拼到力竭,再妄图捡便宜出手收复尼兰,看看他到底是想让你们跟我拼到底,还是知趣的滚回本土去。”
“好的,我一定带到。”
“还有,给我送三千金路易的赎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