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人面目模糊看不真切，但周身散发的气息让展开精神世界自身异象的众人目光聚集，霎时间成了瞩目的存在。

空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赞叹道：“实难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奇人，简直不可思议，阿弥陀佛！”

长风道人语调有些古怪，“佛道相合，这是那一路子的走法，唔……倒都是正大至阳，啧！”

看着长风道人如同看稀有动物的目光，神人眸子一亮，转过头看向其显化出来的乙木青龙。

青龙目光迅速收回，看向空智与陈刚两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王藤心里禁不住嘀咕，难道自己的武道意志所观想的神人有什么奇特之处，竟是让修士都忍不住侧目，甚至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看来以后在修士面前尽量不要过多显露自己的武道意志，否则若有心怀不轨的修士出手的话，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根本没办法应对。

当然，若是对付通神境界以下的明窍境修士，那就得看天时地利了，如果在现实中，孰胜孰负难料，若是在元气充沛，气息平复的异境瀚土中的话，对方可是施展种种术法，若不能迅速近身，那么只能被动挨打。

空智显化的八臂佛陀神色平和，充满了祥和之意目视陈刚，发出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荡漾在整个世界之中。

“善明，前念著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

陈刚对此神色平静，他似乎找回了之前自己身为大觉寺弟子时，那副罗汉之心。

陈刚道：“不修即凡，一念修行，自身等佛。”

“……”

看着两人不断论证辩证自身观念，王藤与长风道人与江城皆是听得云里雾里，毕竟佛家种种歇语就跟猜谜一样，你要是没有研究过佛法，对佛法精深有所悟的话，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话语。

虽说万法殊途同归，但他们还真没有到一法通万法通的地步。

那是地仙才有的本事。

等到成刚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意志闭目的白袍俊僧默然抬起头，眸子湛射神光。

“缘起法。”

这三个字一出，空智突然沉默许久，最后八臂法相一收，长风道人见此亦是收回法相，静默不言。

江城与王藤两人亦是被动退出了这由空智率先发起的精神世界之中。

几人在精神空间中过了整整两个小时，然而现实世界中却只是过去一瞬，众人只是神色一滞，接着神色如常，恢复正常。

看着默然不语的陈刚，空智叹息一声，微微摇头：“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