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蛊师这个行业,感觉他们确实很诡异。
苗蛊婆把自己手上的血也挤进去,双手捧着竹筒,举过头顶轻轻慌了两下,搭耸着眼皮嘴里念念有词,她念的好像是滇边的语言,我就听不懂了,垂头静静等待着。
那些从她口中念叨出来的音节很古怪,我听完脑子晕晕乎乎的,大脑越来越沉,油灯上的光线也朦胧得很,昏昏欲睡,几乎忍不住想要睡过去。结果苗蛊婆下一个动作却立马替我“醒神”了。
只见她战起来,走向墙角那排木架,抱了一个很小的罐子,从新走过来坐在我面前。罐子很黑,老旧残破,上面是泥筑的封口,苗蛊婆把手伸进罐子,好像在摸索什么,我凝神凑近了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
她居然摸出一只蝎子!
蝎子有成人一指长,微端钩状的细针是绿色的,通体呈暗青色,与常见的蝎子不太一样,尤其是那两只大钳子,几乎占据它身体一半的长度,很凶猛,头顶有一撮红色,不知道是被苗蛊婆点上去的,还是自然发色长成这个模样。
我不是没见过蝎子,可这么诡异的还是头一回见,它两个大钳子很有攻击性,被苗蛊婆抓在手上,嘴里还“嘶嘶”咆哮着,十分焦虑地转圈,在苗蛊婆掌心爬来爬去。
我冷汗直流,蝎子有剧毒,苗蛊婆却把它抓在手上当个玩具似的,不怕被蜇吗?
苗蛊婆很快把蝎子也放进了竹筒,拧上盖子摆在面前,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直勾勾盯着竹筒看。她没有出声,我也不敢多说话,眯紧了目光看向竹筒。
起初竹筒很平静,可当毒蝎被装进竹筒里之后,就开始疯狂撞击竹壁,“嘶嘶”声更明显了,我能感觉出它很暴躁,撞得竹筒东倒西歪,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很诡异,那竹筒好像自己在蹦似的。
大概蹦了两分钟,竹筒倒下不动了,苗蛊婆皱眉喃喃自语,似乎很意外,重新拧开竹筒盖子,把蝎子倒出来,蝎子居然躺在地上不动了,浑身发黑、干瘪,好像在大太阳下暴晒了三天,都变成了蝎子肉干了。
苗蛊婆一脸骇然,抬头眯着眼仁打量我,她的眼神也把我感染了,心头莫名多出了几分惊悚,张张嘴,“阿婆,我……”
她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一脸凝重地站起来,再次取回了一个瓦翁,这次居然抓出一条浑身爬满黑斑的毒蛇,鳞片很密,通体呈灰色,只是灰色鳞片外表,还长满了一圈圈黑色的圆环,有点像传说中的剧毒“银环蛇”,不过体型很小,搭在苗蛊婆胳膊上,对我“嘶嘶”吐着信子。
蛇瞳阴冷,在烛火照耀下发着绿光,我脊梁骨一挺,本能要站起来离它远一点,谁知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苗蛊婆将抓在毒蛇身上的手指一松,这蛇好似线头般蹿起来,快得让我来不及眨眼,感觉手腕刺痛,已经被毒蛇狠狠咬在了手背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