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数学题,却在搏命的过程中被我喊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然而这法子偏偏就管用了,听完这话之后,浮现在陈华脸上狰狞感明显减少了几分,他怔了怔,开始认真思考我的话,眼神中的猩红在飞速地退去,居然陷入了思考状。
我抓起了一把沙子,一把糊在他脸上,陈华惨呼一声,身子往旁边侧倒,我立刻跳起来,对准他双腿之间,狠狠来了一记碎蛋脚!
陈华整个人都抽抽了,双腿夹紧绷直了身体。
阴灵不会因为物理打击而感受到痛苦,可陈华会,男人最致命的弱点永远夹在双腿之间,虽然这一招比较猥琐,可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趁陈华翻身哀嚎的同时,我已经快速解掉了他的皮带,将陈华反手反拧到背后,快速绑在了皮带上。
控制住好陈华,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几分钟后我接到张强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到了机场,问我在哪儿?
我把具体位置告诉了张强,很快他带着一个黑袍法师到了,法师皮肤黝黑,身上斜披着一块藏青色的布,光着左膀子,露出密密麻麻的纹刺,年纪差不多五十岁,可模样却异常苍老,皮肤松松垮垮,一脸的褶子斑纹。
见陈华已经被我制服了压在地上,法师什么话也没说,立刻盘腿坐下来,把手伸到他脑门上,闭上眼睛念了几句经咒。
自从被我制服之后,陈华就好像个痴呆似的趴在地上,嘴里喃喃地也不知在说着什么,居然忘记了躲开。
张强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老弟,你怎么搞成这样,浑身都是泥?”
我苦笑说,“你是没看见陈华刚才的样子,我差点被他掐死,对了,你请来的法师到底灵不灵,怎么直接就上手了?”
张强很得意地说,“如果连阿赞吉都没有办法替陈华化解,找别的法师也是白搭。阿赞吉绝对是咱们苗疆精研东南亚黑法的第一法师,他年轻的时候去过泰国,跟了一个很厉害的降头师学艺,回国后又修行黎巫经咒,将两种古法糅合到了一起,我认识的所有法师里面,只有他懂东南亚黑法。”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喘了两口粗气,回头观摩阿赞吉是怎么下咒的。
术道这一行殊途同归,虽然不同门派之间的传承多少总有些差别,可本质却都是一样的,泰国黑法起源于黎巫经咒和小乘佛教,念咒方式与和我们黎巫一脉本质上没有区别,只是声腔更加古怪,应该是掺和了一部分巴利语。
念完第一遍经咒,阿赞吉忽然停下不念了,嘴里却振振有词,说的是泰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张强好像能听懂一部分,立刻换上了骇然的表情,惊呼道,“阿赞吉说陈华这小子,他……他把灵修佛牌里的阴料都吞进肚子里去了,现在阴灵跟他合而为一,特别难缠!”
我听到这里,脸色也“唰”地变白了,居然吃掉了一整块佛牌,真是有多变态才能干得出这事?难怪佛牌一直找不到,估计陈华是担心佛牌会被我们抢走,于是才选择了一个自认为保险的方式。
他生吞了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