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刘媚说好久没看电影了,她想拽着我陪她去看,我推不过就去了,两小时后电影院散场,我和刘媚手牵手走出电影院门口,大街对面站着一脸幽怨的阿赞吉,正蹦着一张脸跟我玩蹲点。
我没办法只好让刘媚先回去了,上前跟阿赞吉抱怨道,“你着急干什么,不是让你先待在张强家住两天,等张麻子气消差不多了你再回去?”
阿赞吉说他等不了了,张师作法正在关键的时候,身边不能没人,再说张强总喜欢看一些健康的电影,待久了他怕营养跟不上。
我乐了,感情阿赞法师也有生理需求,我还以为这帮人都是铁做的。
我带阿赞吉上街买了几瓶老酒,陪他一块返回张麻子家,进屋看见张麻子还坐在法坛前面念经咒,便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他。
半小时后张麻子才睁开眼睛,没好气地瞥我们一眼,“滚回来干什么?”
我撇嘴说,“是阿赞吉一再要求要回来的,他怕你一个人在家施法,身边没人看着,会受人打扰。”
张麻子骂骂咧咧地说,“我家清静得很,除了你跟他,还有谁打扰我?”
阿赞吉低声下气跟他道歉,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学做饭,再也不把房子点着了,张麻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张口骂他,我趁机把刚买的老酒递上去,张麻子看见酒气消了一半,说算了,这事先翻篇了,酒不急着喝,今晚我会做最后一场法事,你们俩都别走,替我好好守着院子。
我一直好奇张麻子到底想干什么,小声问,“麻子叔,小妮不是一直陪着你吗?我看她挺正常的,为什么非要把她炼成鬼妖啊?”
张麻子说,“你懂个屁,人死后七魄全无,三魂渐消,这些年要不是我用经咒强行替小妮缚灵,她早就变成浑浑噩噩的游魂了,这不是长久之法,只有成为鬼妖才能避免受阴风洗涤,灵智削弱,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了好几年,今晚就是见分晓的时候。”
我不解道,“那变成鬼妖之后,和普通阴灵又有什么不同?”
张麻子解释道,“鬼妖独立于生老病死之外,是不入轮回的灵物,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独立游走于世间,甚至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能和阴灵一样保持灵体状态,你说有什么不同?”
我震惊不已,“那不就是妖怪了吗?电视上演的妖怪真的存在?”
张麻子翻白眼说,“以后别说你认识我!自鸿蒙开辟以来,凡通了灵窍者皆可修法,动植物自然可以修行,只是动物年限太短,所以修成气候的极少,反倒是‘山精’的数量更多一点,这些问题你以后自然能懂,先别烦我!”
张麻子喝了口水,盘腿坐下闭上眼睛恢复精力,我和阿赞吉一直在他边上候着,不敢打扰他清静。
直至月上中天,张麻子忽然睁开眼,双目暴涌精电,低吼一声,“是时候了!”
说完他跳起来,飞快冲向法坛,将两只白烛同时点燃,洒出一把黄纸在地,脚踏蜀步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小院内冷风打坐,烛尖火苗飞速蹿长,黄纸在空中飘荡打卷,被无形之火引燃,弥漫出幽蓝色的火苗,好似萤火乱飞,落地后又飘起,十分诡异地环绕在张麻子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