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同意了,拉开车门上车,我靠在副驾驶上,愣神盯着前挡风玻璃下的神像,一直没回过神,陆哥发动好了车子,把汽车匀速驶下省道,他盯着越来越黑的窗外说,“老弟,怎么不说话?”
我抽口烟道,“简单来说,就是你原本供奉的天童被掉包了,现在住在里面的是另一个小孩,比原来要凶……”
吱!
陆哥猛踩一脚刹车,胳膊肘抖起来了,脸色微白,“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别急,听我跟你慢慢讲。”我吸了口烟,把上次分手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告诉陆哥,听完后陆哥语气激动,“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让脏东西缠上我?”
我回头发现陆哥整个身体都起来了,他陷入了颤栗,变得格外惊恐。
我把手伸过去,拍拍他的肩,“别紧张,虽然天童被挤走了,但只要你听我的话,别去兑彩票就行。”
陆哥不好地抖动身体,他迅速把藏在钱包里的彩票摸出来,恶狠狠地撕碎,沿着车窗撒出去,大喊道,“我就说无缘无故怎么会中特等奖,原来是在整我,老子不要了,艹!”
我很诧异陆哥为什么这么激动,理论上他没有见过阴灵,这种举动很反常,价值五百万的彩票,说丢就丢了?
我抓着陆哥的手,沉声说,“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陆哥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是冷汗,我握着他的胳膊,能察觉到他手掌颤抖的频率,“啊……没、没什么……”
他不自然地把手缩回去,视线盯紧了前挡风玻璃,“老弟,这条路怎么没路灯啊……”
我抬头看向车窗外,果然,视线中一片漆黑,只有汽车远光灯照在惨白的马路上,平添了几分阴森。
我低下头说,“没事,这会儿都深夜了,可能路灯故障。”
汽车行驶中,面前视野开阔,一辆车也没有。我掏出手机想给张强发短信,忽听陆哥大叫起来,急打方向盘,汽车朝右侧猛冲过去,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幸好我系了安全带,但也被勒得胸前疼痛,驾驶室方向盘的气囊可能出了故障,并没有弹出,陆哥的安全带也断了,他被撞得鼻孔流血,方向盘顶在胸口,人也疼昏过去。我叫了半天他才醒过来,处理了鼻子的伤口,还好没什么大事。
我俩忍着痛钻出汽车查看情况。那棵有大腿根粗的树已经被撞断,我说,“你怎么回事,打什么方向盘啊?”
“我看到有个小男孩正在跑着横穿马路,只有不到五米远就得撞上,我能不打方向盘吗”陆哥脸都白了,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真奇怪,那小孩到底从哪里来?”
我前后左右仔细找,哪有什么小男孩的踪影?
可李哥一口咬定肯定看到了,不仅让我产生某种联想。
我心说,如果是阴灵出现,那也只可能是我能看到,而不是陆哥,可现实恰恰正相反,他刚才的幻觉我却完全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那小孩出现,是专门来找陆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