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难,我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静观其变,两不相帮。
没得到我的吩咐,阿赞吉和张强也不敢贸然动手,半晌后张强拽了拽我的袖子说,“老弟,怎么办?”
我沉声说,“看下去吧,先趁机恢复一点体力,待会儿恐怕还有一场厮杀。”
随后我感应到了一股阴冷的视线,本能地回头,只见老饕已经将魔胎取下,抱在了手中,遭受重创的魔胎气息萎靡,并未攻击任何人,而老饕则用一脸仇视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咬牙切齿地说,
“混蛋,想不到你的命这么硬!”
我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敬道,“你也挺能折腾,从东南亚折腾到晋西,又从晋西杀入苗疆,这一路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好在老天爷是公平的,善佑良人,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是吗?”老饕怪笑道,“看看究竟是谁笑道最后!”
“跟他费什么话,趁阴蛊邪王脱不了身,先弄死这老小子再说!”张强一脸阴狠地咬牙低喝一声,立刻将折叠弩端起来架好,弩箭直指老饕,我忙喊了一声,“住手,射死老饕很容易,可老饕一死,阴蛊邪王势必不会帮我们阻挡颂差,但时候……”
“还是你比较有见底!”老饕有恃无恐地笑笑说,“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聪明的话最好谁都别动。”
“你这个王八蛋,暂时留你多活一会儿!”张强不情不愿地冷哼一声,缓缓放下强弩,此时洞中再度传来异变,只见那被虫潮覆盖的颂差忽然发出一声爆吼,竟猛地爪子伸到了虫潮外面,弯曲的指甲呈现出一片青黑色泽,在空中胡乱舞动着,锋芒逼人。
我抖了一下嘴唇,很不自然地说,“连阴蛊邪王也拦不住它?”
阿赞吉没有说话,一直将目光定格在颂差脚下,此时他脚边已经堆满了大片虫尸,不断有墙粉似的虫尸跌落,这些剥落下来的虫尸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气,再也无法动弹。
阴蛊邪王的脸色更是铁青到了极点,他脸上的肌肉正在颤抖,眉毛也拧起来,额头上全是汗水,仿佛十分难受的样子。
虽然是敌人,可平心而论,阴蛊邪王绝对是我所遇见的法师中能力最强的那一等,可如今连他都感到吃力,难道被僵尸蛊附身的颂差,这有那么可怕?
“撑不住了,好自为之!”正当我心念转变之际,阴蛊邪王忽然厉啸一声,将手印撤回,下一秒,围在颂差身上的虫潮忽然被一股冷风掀飞,巨大的气浪呈波浪状扩散,强风炸起,凛冽生寒,洞中大部分苗人都被掀飞在地上。
虫潮炸开的同时,颂差那丑陋的怪脸也彻底呈现在了众人眼前,他麻木地转动视线,猩红目光定格在所有人身上,口中发出低沉古怪的声音,仿佛两块磁铁摩擦,既尖锐,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所有人……都得死!”
”阴蛊邪王脸色苍白,吐出一口浊气喊道,“这家伙已经疯了,他的意识已经被僵尸蛊彻底占据,快走!
“谁都别想走!”颂差历吼一声,快步奔向阴蛊邪王,双方距离拉近,他先是伸出一只扭曲的怪手,手背骨节暴凸,肌肉已经干瘪到看不见,完全萎缩了下去,好像竹节般的骨指爆伸,立刻掐在了阴蛊邪王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