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没有正面回答冥王的问题，只是笑着说道：“这些表演可是霁月喜欢的呢，我每次过来她都要拉着我看。”

台下舞台上的表演和台上的大屏幕是保持一致的，下面灯光璀璨，庄毅甚至忍不住握住了高脚杯，走向了近在咫尺的门外的看台，冥王看着屏幕上海略带僵硬的表演，立刻明白了。

上次宫霁月和他说过自己犯下的罪行之后，他已经火速地下达了命令，已经将这些人处理干净了啊，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然又被挖出来表演了呢。

他表面上还是在强装镇静，可是手却在膝盖处不住地哆嗦着。

“霁月向来喜欢招兵买马，吸引全世界的人才，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庄毅摇晃着红酒杯，左胳膊很自然地搭在看台的栏杆上，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他说道：“冥王难道对这么精彩的演出不感兴趣吗？”

“怎么会？”冥王也强装镇定地踩着红毯往外走去，整个场地都是星光璀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星光了，包括霁月酒馆，他也仅仅是在开业起初来过，那个时候的装修和摆设远远没有现在高级，他的表情极其不自然，笑着说：“很久没有来这里，果然变化很大吗。”

里面的二十多个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的发生，他们都是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藏了又藏，生怕被冥王发现了，在这种没有办法分辨谁是最后赢家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才能够自保。

“你到底想做什么？”冥王表面上云淡风轻，却凑近了庄毅，用着近乎威胁的口气冲他低声说道：“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治我的罪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请这帮人过来就是简单地吃饭喝酒吗？我是不相信的。”冥王的视线依旧正视着前方，可嘴巴还对着庄毅说着话：“你告诉我，这帮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看台距离庄毅的专属包厢还有一段距离，冥王知道说话的分寸，可以保证里面的人听不见。

“你不是准备抹掉他们的记忆，然后送他们投胎的吗？”庄毅笑了笑说道：“可是他们原本就是受害者，命不该绝，是宫霁月把他们害到了这步田地，难道杀人者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可是，我明明……”

“你是想说，你明明已经找手下把他们处理掉了是吗，很抱歉，我还需要他们作为证据，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我现在手里已经有完整的证据链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按照我们的准则，她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再说话！”

“可是，她和你可是青梅竹马啊。”冥王看到庄毅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就想着打感情牌：“虽然你不记得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可是我记得，包括最近的几十年，霁月为你付出了多少，难道你不清楚吗？”

“做人就要公私分明，她怎么样是她的事情，她的命是命，难道其他的就不是了吗？”

“你就这样死脑筋吗，把东西给我，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