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梅杜砂因为太无聊就去了他爷爷奶奶的房间里闲逛,她无意间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全部由玻璃制成的相框,里面放着一张他们一家人少有的全家福照片,梅杜砂盯着上面那个已经再也看不见的脸突然间特别地怨恨,她跑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画笔,然后又回到了她爷爷奶奶的房间粗鲁地从相框扯出了那张照片,然后便使劲地用笔把那张脸涂黑。
当她准备把那整个人都涂黑掉时,她奶奶突然在院子里喊她,匆忙间她又把照片塞回了相框,然后随便地丢在了她爷爷奶奶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了。
之后那张全家福和那个玻璃相框就被梅杜砂彻底地遗忘了,即使后来她老爹和那个女人搬进家里,她也再没看见过那张照片和相框,现在看来,它竟然早在奶奶离世的那天就已经不在自己家里了。
“杜砂,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梅杜砂沉思的样子一下子吸引了乔叔的目光,他扭过头朝着梅杜砂喊了一句,梅杜砂猛然抬头却只用茫然的眼神回应了他,这让乔叔多少有些失望。
大概是他觉得自己突然又让梅杜砂回忆起了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感到了些许愧疚吧,乔叔摆摆手没有再继续追问梅杜砂。
他站起来走到了屏幕前面,指着上面被特写的玻璃相框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都看到了,梅老弟啊,多亏你们家当初用的是这个玻璃相框,不然今天哪能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这就跟你丢了个漂流瓶到河里一样,虽然放下的时候没想过会到谁的手里,但是说不定哪天它就又回到了你自己的手里,杜砂,你说乔叔的这个比喻是不是很恰当?”
已经回过神的梅杜砂撇了一下嘴,这让她怎么回应?
她真心没觉得这是个好比喻,尤其是用在现在这种场合里。
虽然知道漂流瓶寄托的是漂流瓶主人的欲念,尽管梅杜砂家的全家福当初照的时候也确实为了当作美好的留念,可是发生那样的事后再看见它,可真是没有任何的惊喜!
乔叔似乎并不真的想听梅杜砂的回应,他也许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梅杜砂的状态才叫了她那么一句,现在他已经扭头看向了梅杜砂的老爹,而且他还神色里带着极强期待地对梅杜砂的老爹这么说道,“梅老弟,你说呢?这个犯罪嫌疑人在你们家里搞了那么久,最后带走的只有这个相框,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还是其实他认识你们家的人,他就是在刻意报复谁?”
“乔哥,您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我们梅家就是一破烧壶的,这样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家人能跟什么人结仇,再说了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我们家的全家福会出现在那辆车里,那可不是我们家能开得起的车!另外,这两位是谁?他们不是你们这的吧?这不是我们家的事吗?你叫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梅杜砂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老爹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听完她老爹的话,梅杜砂的眼光也瞬间扫向了坐在乔叔另外一边的那两个人,他们也扭头看向了梅杜砂他们一家人。
从看见乔叔开始,梅杜砂就想问为什么这个两人也会在这里,他们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梅杜砂还没看出来什么,乔叔突然清了清嗓子,“梅老弟,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要告诉你们的事,当然他们也需要做个自我介绍,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