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心甘情愿的，不愿意分开，只是想相守的一对恋人，但妖就是妖，他与柳夫人终日相守，妖越强，妖毒越深，就想像空气一样，一点点侵入身体，加上人的衰老，就算柳亭安修为高深，也只能保她百年而已，我记得他们还有一个女儿，算是彻底要了柳夫人的命啊……”

“如果不是必要，我甚至不想去打扰他，柳亭安在柳夫人死的时候，心也跟着死了。”

烽影坐在漏风的土房中，语气突然有些沉重，但又觉得如释重负。

江心蕊不能理解柳亭安的感情，这样倒是突然让烽影觉得安心，这会算是真的明白，江心蕊对他的喜欢只是一时的，或者说并不深刻，只是简单的喜欢，还很纯粹。

而烽影要做的就是区分这些，然后将自己抽离出去。

不要在加深他们之间的任何印象。

江心蕊是真的还年轻，很多东西她根本无法理解。

爱已深入骨髓，什么痛苦都不是阻碍，更没有最后的相守来的难得。

“或许吧，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我选择，我会看着对方离开，强留下去，不是最自私的表现？

甚至更痛苦，看着爱的人被自己一点点害死，这又是什么成全？

还要孩子？

恕我真的不能理解，那不就是在加速她的死亡吗？

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或许她还能多活几年吧。”

“人与妖，如何能……”

“我不管他现在什么情况，你确定柳南苑的柳与柳亭安的柳是一家吗？

其实就算不确定也没关系，都是蛇，他是蛇王，只能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