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棋院占地极广,而且分为内外两院。
听棋轩便位于两院中间,是棋院长老们用来议事的地方。
此刻的听棋轩外,人头攒动。
外面所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所棋院,吸引了无数棋院弟子们赶来看热闹。
“哎,那个就是击败景师兄的人么?看起来好年轻啊!”有人感叹道。
话音未落,旁边便有人推了他一下,“嘘,小点声!你这话要是被景大师兄听到,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人一听,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吭声了。
由此也可见景天锐在这些师弟师妹们的眼中是何等可怕。
当走进听棋轩后,靠墙摆放着七张高脚椅,但只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中间。
景天锐在见到这名老者后,脸上的傲慢之色也收敛了许多,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师叔!”
这老者本来在喝茶,听到喊声后,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过了一会,他才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看了景天锐一眼,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薛安和诸葛玄清。
诸葛玄清面色微微一白,就觉得这个老者的目光犹如刀俎,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半步。
老者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可薛安却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步,将诸葛玄清挡在了身后。
这老者见状露出一抹惊疑之色,然后才冷声道:“你便是今日在棋局大赛上作弊的那个人么?”
薛安淡淡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还没怎样,你便已经认定是我作弊了?”
“放肆,居然敢对古长老这般不敬!”站在老者一旁的一名护卫厉喝了一声,便要发作。
这位古长老摆了摆手,然后阴恻恻的盯着薛安,“年轻人倒是挺牙尖嘴利,可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棋院!”
“棋院又能如何?难道还不许别人说话了么?”薛安淡淡道。
“哼!”古长老十分恼怒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却话锋一转,冲着诸葛玄清微微一笑。
“诸葛姑娘,三年没见,你的棋力又进步了不少,诸葛家真不愧是棋道巨擘,传人各个都是当世之俊杰啊!”
这番话说的十分客气,诸葛玄清也只好执以晚辈礼,“多谢古前辈!”
古长老呵呵一笑,“但不知道诸葛姑娘那位天纵奇才的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想起来已经有五六年未曾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诸葛玄清面色一白,低声说道:“我哥哥他外出寻访棋道至理,至今未归!”
“哦,原来是这样!”古长老点了点头。
“想当初令兄何等的少年英雄,这次出去寻访棋道至理,一定也会有所得,到时诸葛家可就又要出现一名棋道强者了!”
诸葛玄清心中诧异。
要知道诸葛家和天照棋院可以称得上是死对头,当年她哥哥诸葛半藏压的天照棋院足足几十年不能抬头,天照棋院的人估计都要恨死诸葛家了。
可现在听这个古长老的话,却满是长者对晚辈的赞赏。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天照棋院的人转性了?
诸葛玄清心中正在疑惑。
薛安却突然笑了,“可我估计,这位诸葛姑娘的哥哥……应该很难回来了!”
这席话犹如石破天惊,震得诸葛玄清浑身巨震,“薛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就得问问这位棋院的长老大人了!是吗?”薛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古长老。
古长老眼神微变,但旋即便恢复了平静,然后冷笑道:“年轻人,你的事还没处理清楚,便想通过这种拙劣的借口来转移注意力么?”
薛安鼓掌轻叹,“真是难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好的借口!”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