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嬴抱月与人吵架。</p>

不对，等等，这好像不是和人吵……</p>

然而看着面前少女气得通红的双眼，腾蛇却忽然安静了下来。</p>

姬安歌看着远处不可一世的神灵微微低下头，轻声开口。</p>

“因为约定好了……”</p>

嬴抱月浑身一震。</p>

“我们三个，约定好了的。”</p>

“永不隐瞒，永不欺骗，永不背弃。”</p>

嬴抱月定定站在原地，脸庞浮起点点水珠。</p>

啊，原来是这样吗？</p>

这是她和师父于腾蛇在澜沧江边立下的誓言。</p>

她的师父到死，都没有违背这个誓言。</p>

她现在忽然明白，腾蛇为什么会忘记师父临死前的事情。</p>

因为师父不愿欺骗，不愿隐瞒，所以她只能让腾蛇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p>

“嗯，”嬴抱月轻轻点头，“我记得这个誓言。”</p>

“对不起，”她看向面前神情落寞的黑衣女子，认真道歉，“是我不好。”</p>

“谢谢你，还记得这个誓言。”</p>

腾蛇本可以偷偷跟着他们，他们这些人也没有能力阻止兽神，但她还是出于誓言，来告诉她这件事。</p>

“没有，”腾蛇摇头，“我应该谢你。”</p>

“是你的师父，让我知道人类可以相信。”</p>

腾蛇抬起头，静静注视着眼前少女的双眼。</p>

“而是你，让我可以继续相信。”</p>

嬴抱月眸光怔怔，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是我的荣幸。”</p>

“小阿月，”腾蛇定定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p>

“我知道你一开始肯定也不想带他们，”腾蛇看了一眼远处的姬安歌，“我了解你，你太不想连累其他人了。”</p>

“但你既然决定和这些人生死与共了，多一个我又能影响些什么？”</p>

“我本体会留在澜沧江里，就算出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p>

黑衣女子眼神不屑，“况且还有人敢对我做些什么？”</p>

凡人也好修行者也好，在古神面前都只是蝼蚁。</p>

明明祂才是最安全的存在，但不知为何，嬴抱月的话里行间居然像是在针对她，好似只有她不能去北魏似的。</p>

“你不会真的在针对我吧？”腾蛇眯起眼睛。</p>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嬴抱月真的点头了。</p>

“没错，我就是在针对你，”她深深注视着腾蛇的竖瞳，“唯独你，千万不能去北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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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不能靠近永夜长城。”</p>

腾蛇有些傻眼，“为什么？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p>

“我没疯，”嬴抱月苦笑，“但有些人可能疯了。”</p>

从很早以前就疯了。</p>

“腾蛇，你还记得你是在哪里出事的吗？”嬴抱月在一棵树边靠定，向站在身边的腾蛇问道。</p>

姬安歌在不远处一边四处张望，偶尔看向她们。</p>

“你恐怕已经知道了吧？”腾蛇嘟囔道，“不然也不会今晚在这等我。”</p>

“是你的师父，让我知道人类可以相信。”</p>

腾蛇抬起头，静静注视着眼前少女的双眼。</p>

“而是你，让我可以继续相信。”</p>

嬴抱月眸光怔怔，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是我的荣幸。”</p>

“小阿月，”腾蛇定定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p>

“我知道你一开始肯定也不想带他们，”腾蛇看了一眼远处的姬安歌，“我了解你，你太不想连累其他人了。”</p>

“但你既然决定和这些人生死与共了，多一个我又能影响些什么？”</p>

“我本体会留在澜沧江里，就算出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p>

黑衣女子眼神不屑，“况且还有人敢对我做些什么？”</p>

凡人也好修行者也好，在古神面前都只是蝼蚁。</p>

明明祂才是最安全的存在，但不知为何，嬴抱月的话里行间居然像是在针对她，好似只有她不能去北魏似的。</p>

“你不会真的在针对我吧？”腾蛇眯起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