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李凡和他人喝酒,转过身来,把一包粉末倒进了酒水中,而后换上笑脸,“李兄,来,咱们喝一杯!”

李凡脸上满是笑意,混若不觉,一饮而尽!喝完这一杯,李凡便似有不胜酒力之感,似乎有些头晕的样子,又和旁边人拼了一杯,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秦从峰眼中一喜,拍了拍李凡,又喊着:“李凡,李凡?”

见李凡没有回应,显然中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这小子太特么能喝了!”

“对啊,秦从峰你也不调查清楚,差点儿没把哥几个拼得折在这里!”

“罢了罢了,王兄,接下来怎么办?”

见李凡倒地,这群公子哥都是换了一张脸,一边抱怨李凡太能喝,一边看向那王天林!就连秦从峰,都在等待着王天林。

显然,他才是这群人的主导!王天林淡淡一笑,脸上优越感尽显,“等着便是,另一边,应该在路上了……”……而此刻。

扬州城的夜市,最是繁华,繁华热闹不只属于男人,也属于女人。

尤其对于扬州城的大家闺秀们来说,每天晚上“茗香阁”开的脂粉鉴赏盛会,更是缺不得的。

茗香阁每月都会从胡商进购西域香料,再加上扬州脂粉匠人的独门绝技加以调制,出产的胭脂水粉,冠绝扬州,名扬天下。

距离茗香阁的脂粉会,已经时间不多,许多名门贵女的车驾已经匆忙赶去。

“小玉,催催,再慢,可就赶不上第一件展品了。”

一辆华贵的香车中,余嫣然忍不住开口,朝着旁边的俊俏丫鬟开口。

小玉也知自家小姐,是酷爱茗香阁的水粉的,当即也是着急了,揭开了帘子,朝着车夫道:“老张,快点儿啊!”

赶车的老张应承着,但是扬州城中实在太热闹,他见缝插针,也难以腾挪转换,速度并没有快多少。

余嫣然不禁叹了一口气,“罢了,那第一件展品,多半要被赫连溪月她们买走,我就瞧后面几件吧!”

她与赫连溪月等,乃是真正的扬州城上层贵女,虽然她家世不如赫连溪月那般,有个一州总督的父亲,但她爹好歹也是直隶府刑狱司的司丞,执掌一方法印,少不得平日里,几个女儿家之间,总有些争锋之味。

此番错过,她便深觉可惜了。

马车缓缓而动,逐渐地却快了起来,周围的人流声,似乎也弱了许多,好像拉车的老张找到了不拥堵的好路径。

不多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嗯?

周围怎么这么清静了?

难道到了吗?”

余嫣然疑惑地开口。

小玉一边说着:“是啊,感觉甚是冷清……”一边就揭开帘子,却见马车头的老张,已经不见了!而马车,已经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巷中!“不好!小姐……出事了,老张……不见了!”

小玉花容失色。

余嫣然也是大吃一惊,主仆两人忍不住钻出马车,还没有看清周围的环境,黑色的袋子就猛然蒙在了她们二人的头顶!两人想要挣扎不开,不多时,便觉脑袋沉沉地,两人都晕了过去。

“动作快点,那边等着用人呢!”

小巷中,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看着眼前正在抬人的四个黑衣人。

“二哥,这可是余柄龄的女儿,他可是刑狱司的司丞,咱们这么做,会不会……”一个黑衣人忍不住担忧地开口。

“闭嘴!”

络腮胡子冷喝了一声,“天塌了,压不到你个狗崽子头上!带走!”

那开口的黑衣人不敢再说,几人随即将余嫣然两人,拖上了另一辆马车,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