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令指挥不了我。”

戚雪不会给别人当炮灰，冷冷道：“我只听掌教至尊的命令，掌教没有让我无条件听你命令。”

她也是高傲的，成就宇宙神第四步，也梦想着证道不朽，为掌教至尊分忧，况且万侯背后的那尊不朽是掌教至尊的对头，更不会帮助他。

“谁给你的胆子违抗我的命令？”

万侯没有动怒，只是一股威严降临到戚雪身上。

猛然遭受这股威严，戚雪犹如背负一个宇宙般沉重，动弹一下都很困难，惊声道：“你的修为竟比在宗门内更要强大这么多，但我逼迫我为你当先锋，为你不朽路下的枯骨，做梦！”

“戚雪，你想不到的，万侯师兄在万宝长河内得到不朽传承，修为更进一步，已经是你要仰望的了。”

乌凝云笑得开心。

戚雪越反抗万侯的意志，下场就越惨，她早就知道戚雪不会乖乖听话。

她狠辣道：“万侯师兄，既然戚雪不配合，那我们就要动用强硬手段，我会一门控制灵魂的手段，师兄你把她镇压住，我能在短时间内操纵她的行动。”

万侯不说话，算是默许。

“你们这是在排除异己，掌教至尊若知，绝不会放过你们！”

戚雪喝道。

“随便你怎么想。”

乌凝云无所谓。

“骨神，你在想什么？”

楚元懒得理会明光仙宗的内斗，而是看向骨神。

“我...我，我。”

素来果断直接的骨神，这个时候说话居然犹豫结巴起来。

他在和心灵内的另一道意志抗争。

“你是在想，该不该出手帮助戚雪，甚至是明光仙宗的掌教至尊，你想忘却这段记忆，活出新的自我，但两种意志，让你陷入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况，使自己的道心出现不稳。”

楚元看穿一切。

“大帝明鉴。”骨神道。

“朕只想说一句，忘却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就是你，前生记忆属于你，今生记忆也是你的，烦恼这个有何意义，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去刻意撇清前生记忆，因为这都是你的，分不开了，都是生命历程上的一部分，你的诞生本身就继承了前生记忆，某种传递，不是外来的意志影响，不如两世融合，做一个真正的你，忘却前世今生记忆重叠所带来的困扰。”

骨神是楚元的朋友，不然他不会说这番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帝一番话，让我轰然想通！”

骨神脑子好像一个炸响，瞬间清灵，道：“是啊，大帝说得不错，我为何要想这么多？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与其去纠结两世记忆，还不如好好想想不朽的路怎么走。”

“我知道怎么做了。”骨神道。

道理很简单，但做起来却困难了。

“万侯。”

骨神一步踏出，他气势一震，压制在戚雪身上的威严轰然崩溃。

此时此刻的骨神居然也荡漾出一股不朽的威严。

他完全想明白了，两世记忆都是他的。

他也不是所谓的夺舍，是陨落的时候，自己的骸骨上存留下了他的灵魂之力，再度重活出了第二世。

第一世是他。

第二世也是他。

“前辈！”

戚雪看着骨神，好像看到一尊不朽。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