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嫔又告诉我们，说这随身带的香不如焚烧的效用大，而且吧，红采女服侍皇上的时候，也不大可能还衣着整齐并挂着香袋，想必，还用了熏香。

甭管用的是什么吧，反正按照我以前看的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设定，这种龌龊玩意儿是绝对不允许在宫里存在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宫里，比这龌龊的东西还有不少，就比如曼陀罗粉，是吧。

莹妃合计了一会儿，说此事事关重大，若真是珍妃为了固宠，联合红采女给皇上下药，那按照宫规，红采女会被处死，珍妃也会在生下孩子后被贬为庶人。

“进冷宫的的机会都没有了？用点儿香助兴，比我当时受诬陷的那个罪名，还重？”我眨眨眼睛，觉着这事儿有点儿大。

“当然比当日诬陷你的罪名要重，皇上的龙体，比皇后娘娘要紧。”莹妃拍了我一巴掌，满脸写着朽木不可雕也。

也对，这后宫，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后娘娘再要紧，也要紧不过皇上，毕竟皇后娘娘死了皇上还能再娶，或者干脆从宫妃里面挑一个出来，他看好谁，谁就是皇后。但皇上死球，那就完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说，我们这些后宫中的女人，也只能去养老。

听说养老的待遇远不如现在，只能保证日常分例，我倒是觉着还行，怎么都比现代社会的社畜强，但又一想到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又觉着，还是现在这样儿，多吃多占的好。

莹妃肯定不能对这种事坐视不理，她和婉昭媛、璃嫔商量了一下，觉着这种香，珍妃不见得敢在自己身边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最宝贝，万一用了有点儿什么问题，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皇上说的是，每次看见红采女就忍不住要亲近，那很有可能就像璃嫔说的那样儿，红采女身上带着香，等皇上起了兴，他俩回红采女的屋子后，再用熏香加强效力。可惜了，这东西好用，是真的好用，每次都能让皇上在红采女身边欲（啊）仙那个欲（啊）死，但它又有自己的短板，只要拘住皇上，不让他和红采女碰面，或者碰面了，但有一定距离，那香就没用了。

要不说，珍妃这娘们儿，连她姐姐的皮毛都没学会。她姐姐当初让她色（啊）诱皇上，是因为她确实有本钱。而且她姐姐有本事有信心能把她掌控在自己手里，即便现在她依靠着与莹妃做交易脱身而出，但我和莹妃事后合计，能这么顺利，一半儿是因为莹妃算计得当，另一半儿也是因为皇贵妃后期对她控制不多，简单来说，就是对自己这颗棋子失去了兴趣。

珍妃自己呢，想让旁人帮自己固宠，又不愿意找个真正貌美的。竟然寻了红采女这样的货色，论颜色没有多少颜色，论脑子也没有多少脑子，只会听命行事。或许珍妃觉着这样儿自己好掌握，等自己生下孩子后，再停了红采女用的香，到那个时候，红采女自然吸引不住皇上，珍妃自己可以继续得宠，争取再怀孕几次。

我对此发表感慨，莹妃、婉昭媛，宋妃也都连连点头。

宋妃还提出新想法，她估计珍妃一定给红采女用了避子汤药，否则皇上这般折腾，红采女怎么还没鼓起肚子。

“应该是用了药的。”莹妃表示赞同，“起先我还说过，红采女对于珍妃来说就是个棋子，她用呢，就信手捏过来，等日后不用了就会弃置一旁，若是日后有什么不妥当，怕是红采女还要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