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快给我松绑,送我个十万八万的,再老老实实送我和那小屁孩回去!”
鲁岐朝着趴在一边,小心翼翼揉着自己红通通小屁股的李飞飞努努嘴,装作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
“你可是祖国的花朵啊,听话,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可不能长歪了!”
“呵呵,”郑二妮冷笑着说,
“又想骗我是么?你们大人为什么总拿我们小孩子当傻子呢?
你难道真的觉得我的怨念仅仅是来自于那人面兽心的老头子么?
如果真是那样,我所附身的衣柜在韩庄村呆了那么多年,为什么那老头子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能驱使着那头傻乎乎的猪妖为非作歹?
说白了,在我这儿,想弄死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之所以置他不理,只是因为他死不死,对于我而言,没那么重要,我要报复的,是导致这一切的源头!”
听了这话,鲁岐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咬着牙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周院长,才是造成你悲剧的源头?”
“当然!”郑二妮肃声说道,
“如果她在为我选择养父母的时候能慎重一些,认真审核他们的条件,也许我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而且,她当时对我承诺过,我去了养父母家后,一定会过得幸福,
可结果呢?你也看到了。
张涛于翠翠对我承诺过,遇到危险不要乱跑,他们一定会来救我,
可结果呢?我等到死也没等到他们。
那个姓白的畜生,曾承诺我会将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可结果呢?
你们大人,对孩子的承诺就没有算数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用自己的方式伸张内心的正义了!
张涛于翠翠死了,我本打算先处理掉周院长,最后才是姓白的,没想到你替我代劳了。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呢?
等到处理完周院长,我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只属于孩子的乐园,这里没有欺骗,没有欺辱,没有暴力。”
得嘞,通过这番发言,鲁岐判断,这孩子多半是喜羊羊这类脑残片看多了,
中二癌晚期,
没救了。
他真想过去两巴掌把这胡搞乱搞的熊孩子脸拍肿,教育教育她什么叫感恩,
人家救你条命你就应该感激涕零了,又怎么能要求人家事无巨细地给你安排周全,容不得一丝意外?
话说得难听些,你命不好,怎么能怪身边人不够努力帮你?
作为从孤儿院,从周妈手底下走出来的孩子,鲁岐知道周世芳这么多年过得有多不容易,她真的想将每一个孩子的未来铺垫得尽量亮堂一些,但是她能力有限。
也许在周世芳心里,对于郑二妮还是心怀愧疚的吧,不然不在清醒的时候还想方设法阻止别人调查这件事。
鲁岐很生气,此刻倘若擀面杖,黑白牙,缚灵索,有任一在手,都不会落得如此窘迫的局面。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人家编排的剧本里,作为演员,只能乖乖按照导演的安排,不能自己给自己加戏。
头发不再裹住鲁岐的全身,而是仅仅将他的四肢牢牢固定住,露出他胸口脏兮兮的衣襟。
郑二妮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尖刀,一步步朝着这边逼来。
“你和那些不尊重小孩子的人一样,都该死,等我送你上了路,再去收拾那个女人!”
刀尖距离鲁岐的胸口越来越近,
一步一步,
鲁岐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声,
这种我为鱼肉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刀尖划下,鲁岐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感并没有出现。
耳边则响起一阵软糯的童声,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巧,巧克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