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娴也来到了凤枝跟前,柔声道:“我家里刚好有二斤猪肝,是早上棠伢子他大伯送过来的,等会回了村子,我就送去给你,你做汤给兵兵吃。”
凤枝听到这话,撩起眼皮子看了眼拓跋娴,鼻子里哼哼了声。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更不说谢,总之,就是咋样矫情咋样来。
……
“就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家长,以后两家的孩子再发生这种事,我再也不跟她先礼后兵了,我先兵后礼把她给打一顿再来掰扯这个理儿!”
终于回到了家,杨若晴直接歪到窗下的软塌上,气哼哼道。
骆风棠走过去给她倒了碗热茶过来,“媳妇,喝口茶,消消气。”
杨若晴坐起身来,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有些不解。
“我说骆风棠骆大将军,咱俩屁颠着过去跟人赔礼道歉,还被人家指着鼻子说道,你咋还乐呵得起来呀?”
“这说起来,我有钱,你有拳,咱俩联手那可是黑风双煞走江湖都不怕,”
“今个还真是人生头一回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道,你还跟没事人似的乐呵?我真搞不懂你耶!”
听到杨若晴这番酸溜溜,又带点抱怨和质疑的话,骆风棠唇角的弧度更大。
他挨着杨若晴的身侧坐了下来,抬手轻揽住她的肩。
“媳妇儿,问你个问题。”他侧首看着她,道。
“问呗。”她道。
“倘若今个换个面儿,是咱的闺女被人兵兵给打得头破血流,人家周生哥和凤枝嫂过来赔礼道歉,你说,你心里舒不舒服?”
“这还用问嘛,肯定不舒坦呀,我闺女可是实打实的吃大亏了呀!”杨若晴毫不犹豫道。
骆风棠笑了,点点头:“这就对了嘛!”
“所以,就算咱第一回去做低伏小赔礼道歉,还碰了一鼻子灰,但我一点都不恼。”
骆风棠接着道。
“因为我晓得我家闺女,在外面不吃亏。”
“咱闺女才刚刚五岁,人家兵兵都七岁了,小了整整两岁呢。”
“咱闺女,哈哈,厉害着呢,我偷着乐还来不及!”
听完骆风棠的这番话,杨若晴如醍醐灌顶。
先前积压在胸腔里的所有忿忿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胸膛瞬间就开阔了起来。
“嗯,咱闺女,还真是够狠,虎父无犬女,这话一点不假!”
杨若晴也道。
回想起自己这宿主小时候,又傻又胖。
那时候老杨家没分家,杨华忠和孙氏忙完家里忙田里,压根就没多少空闲来看管她。
于是在村里玩耍的时候,被同龄的,或者比她年纪还要小的小孩子欺负,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陈屠户家的陈狗蛋和陈虎陈熊兄弟简直就是宿主儿时的噩梦啊,有一回不是杨华洲撞见,五岁的宿主差点就被十岁的陈虎兄弟骗到树林子里去脱裤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