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是她自己么?
等等,这不是啊!
这画上的人,穿的是一身龙袍,头上还带着女皇的皇冠,画卷的背景是在一座高高的城楼上,背后枕着万里山河,这女皇眉眼间尽是睥睨天下的帝王气魄。
杨若晴自叹不如,就算让她穿上龙袍只怕也不像太子,何况这还是个女皇呢。
难道,是南朝的女帝?
莫邪剑的上任主人,眠牛山深处地宫里那个百年都没有腐烂的女尸?
我的妈呀!
杨若晴突然感觉脸上的小猴面具好像化成了一双手,抓挠着她那张跟女帝一模一样的脸。
跟别人长同一张脸,咋就那么膈应呢?
“说话!”
骆风棠沉声喝问,眼神一片冰冷。
女将军也正伸头打量那画像,陡然被骆风棠这么一喝问才打了个哆嗦猛地回过神。
“这画卷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我还没出生就有了呢,怎么了?”女将军问。
祖传下来的?
骆风棠不怀疑这句话,因为这画卷的材质摸起来就知道上了些年头。
“画卷上的女人是谁?”骆风棠又问。
巫师秀眉紧皱。
女将军却仰靠在椅子上乐了。
“搞了半天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啊?我还当是啥呢!”
“少废话,回答我的话!”骆风棠又说。
女将军腮帮子上的肉颤了颤,说:“这幅画也就我妹妹稀罕,在我眼中她就是傻气,这画上的人都死了上百年了,骨头打了鼓,有啥好悼念的?”
“姐姐,不准你亵渎我的皇!”
巫师捂着心口,歇斯底里朝女将军怒吼。
“她是我的皇,是我心中永远的神!”
“好好好,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不那样说了可以了吧?”女将军赶紧冲到巫师身旁,扶住她,连声抚慰。
但巫师还是用怨愤的目光狠狠瞪了女将军一眼。
巫师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然后跟骆风棠这说:“既然今天被你们逼到这一步,阶下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若是你们对这副画卷上的人感兴趣,我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只希望你们满足了好奇心之后,不要为难我们村的其他村民,也不要为难我姐,杀了我泄愤吧!”
骆风棠冷冷看着她,不打断,也不反驳。
杨若晴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扬起,既然是阶下囚,就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的。
至于杀了谁才能泄愤,这也是他们胜利者考虑的事情,输的一方没资格参与探讨。
不过,杨若晴也不打断巫师的话,先把这画卷的故事听了满足了好奇心再说。
巫师的目光转到那画卷上,阴鸷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温柔且温暖。
“她是我们南朝的女帝,南朝历代十几任君主,她是唯一的女皇,也是这整片大陆自打有人居住后,有史以来第一位以女人身份登上王座的女人,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胜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男人,她是我心中永远的神!”
女帝?
果真是南朝女帝!
骆风棠和杨若晴交汇了一个眼神,然后,由杨若晴来盘问巫师。
“你口口声声说南朝,南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朝代?距今多久?你们又跟南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这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