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扬眉问，“那你要如何？”

贺倾城看着首辅，“我要自由，我要吃肉，整天吃那么素的，我难道是尼姑吗？”

贺倾城豁出去了，今天她下定决心要当着首辅的面控诉他。

闻言，夏河站在门口，原本要推门的手，顿住。

首辅神色如常，坐在床边，看着贺倾城，“没了？”

“怎么可能没了？”贺倾城瞪大了眼睛，“实话告诉你吧，经书什么的，我不想抄了，其实我从来就没抄过，全是夏河抄的。我也不想面壁了，我面壁的时候从来就不反思，我都打瞌睡，站着睡觉真的很累……”

贺倾城这番话，把这几年来的老底全掀开了。

听了这些话，夏河站在门口，面色很不好。

确定公主这是病了，不是醉了？刚才李医生给的药该不会是假药吧？

她现在进去，首辅大人会不会迁怒她？

首辅还是没有什么其他反应，面色平淡如水，不说话，看着贺倾城。

“都这样了，你还不生气是吧？”贺倾城急了，咬牙点着头，“好，我今天就还就不信了。”

说着，贺倾城凑到首辅的耳边，大声开口，“我和夏河还偷看过你洗澡！”

站在门口的夏河怔愣一瞬，要开门的手收回来，转身，拔腿就跑，眼里满是生无可恋。

完了，今天她们主仆铁定是要被首辅大人扫地出门了，公主这个嘴巴没把门的，她全程都是闭着眼的，哪里像公主，看得津津有味？

首辅这下，脸色总算有了变化。

他愤愤地盯着贺倾城，“夏河也看了？”

“那倒没有，她怂得一批，全程闭……”说着，贺倾城皱眉，反应过来，“你怎么这个反应？”

闻言，首辅面色放松，平静的看着贺倾城，“不然，我该是什么反应？”

贺倾城斜眼看他，“你不应该暴怒，然后站起来说要挖了我们的眼睛么？”

这是贺倾城偷看首辅洗澡的那日夜里，做梦梦到的场景。

吓得她好几天都不敢睡觉。

首辅皱眉，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贺倾城想了一会，诚恳的点头，“你难道不是么？”

首辅凌旭用四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小的侍郎升到如今的位置。民间传言他性格暴戾，行为乖张。

好几任不服他的老臣被他亲手遣送回家。朝堂之上，大臣们皆与他为伍，不敢反驳他。就连皇上都对他言听计从。

简直就是妥妥的奸臣。

贺倾城也看到过他亲手处决犯人，手起刀落，血溅满地，仍面不改色。

首辅揉了揉贺倾城的头，从她的枕头底下抽出一本叫《首辅大人》的话本，“以后，这种话本，你少看点，本来就不聪明，看了就更傻了。”

贺倾城眼睁睁的看着首辅把话本收进他的怀里，一阵不乐意，伸出手，“你还给我！”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淘到的限量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