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感谢江远山，是江部长为他指明了李海天这条道路。

他更要感谢杨阳，正是自己这个后辈，让他有了认识李海天实力的机会。

他最要感谢的，就是李海天，这个看起来青春、阳光的年轻人，且拥有如此慈悲的心肠和宽阔的胸襟，还是如此神秘，如此博学多才，如此……反正无法用语言词藻来形容。

“你可敢发誓，保守今日之秘密？你可敢发誓，成就金丹之后，尊敬我、拥戴我、听我差遣与号令？你可敢发誓，成就金丹后，坚守正义的本心？”李海天一连三问。

杨善成目中闪着精光，他知道，李海天说得越慎重、越谨慎、问得越多，说明把握越大。他哈哈笑了：“李先生，这有何难？我杨善成一世为人，光明磊落，你助我成就金丹，我就听你差遣又何妨？”

言罢，杨善成举起右手，对着李海天的阵符立下誓言：“我杨善成在此立誓，若李海天助我成就金丹，我当尊他为师，永不背叛！我当遵从师命，坚守本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成，一道精神力量被阵符吸走，而后室内光芒大盛，阵符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杨善成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受到冥冥之中天道约束，如有违背，必定会受到相应惩罚。

“李先生，这是……”

看着杨善成疑惑不解的神情，李海天道：“刚才那法术无名，是我创造出来可以将誓言收集寄托于天道的小法术。你倒聪明，发下尊我为师的誓言，我只是让你听我差遣，没有答应收你为徒啊。”

杨善成道：“如果李先生有助我成丹的大才，那拜先生为师，则是我一生的荣幸。”

“好，既然你愿意尊我为师，我便全力助你突破金丹，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海上。”

李海天和程卢、秦柔交待一番，便驾驶游艇带杨善成出海，直到深入大海三十多公里，才停下来。

半弯新月、满天繁星闪烁着，在这漆黑的夜里，唯有月光和星光，将微弱柔和的光撒下，不致于四处漆黑。

“李先生，不深入了吗？”

“差不多了，就在此处炼丹，避免引起巨大动静！”

游艇的甲板上，李海天手一挥，有十二面大镜子出现，组成一个圆圈。

杨善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是空间装备，他也有，但只有两个立方。能装这么十二面两人高的大镜子，那李海天的空间装备有多大？

“杨善成，看好了，我今晚，就引星月之光，用我特殊的手法炼制破障丹。”

李海天双手掐诀，十二面镜子立即闪出淡淡光芒，每一面镜子，都倒映着满天星、一轮月。每一面镜子，都暗合杨善成看不懂的玄妙。

“子，药气始萌，药来！”。

李海天招手，所有药材飘浮进来，顺时针缓缓旋转。同时，一道阴柔之光仿佛被其中一面镜子吸引，从天而降，通过镜面反射，将光照进药材之处。那光与普通的光有异，似乎有长短，知距离，只到药材处，不再往前照。

“丑，杂物排除，混合！”

李海天围着中心一团药材走动，又是一道光从天而降，透过另一面镜子反射，照进药材。一团药材飞速旋转，不到一分钟，就有药渣飞出，被李海天弹入海中。

“寅，草木药性出！”第三道光降。

“卯，茂也，光照药液，滋润生发!”第四道光降。

“辰，震也，伸也，丹气震起而生，药性生发已经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