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多了很多外国人，我送你回去？”</p>
“马拉松快开始了，可能是因为这个。”</p>
离开花店，两人走在去清野凛公寓的小径。</p>
“马拉松？”渡边彻疑惑道。</p>
“东京马拉松，世界马拉松六大满贯赛事。”解释完，清野凛扭头看他，“你连这个都不知道？”</p>
微风拂过，她沿脸庞垂下的黑发，与春风融为一体。</p>
“怪不得最近晨跑的人变多了。”渡边彻点头。</p>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清野同学，你知道神宫外苑一圈多少米吗？”</p>
“不知道。”</p>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渡边彻叹气，透着得意和揶揄。</p>
“渡边同学，”清野凛的声音如刚解冻的春水，寒冷而清脆，“请问你知道克里斯·波提吗？知道玛莎丽斯吗？知道《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吗？”</p>
“我又不喜欢你的小号，只喜欢你的腿。对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摸一次啊，R桑？”</p>
清野凛笑起来。</p>
那笑容，非要形容的话，只有一个词：残虐。</p>
所谓残虐，残暴又狠毒地残害或虐待某人。</p>
“渡边同学，你想被踩的话，我随时可以满足你。”</p>
渡边彻远离两步，一本正经地摆出拒绝的姿态：“这么色情的玩法还是算了，我只是想摸一下而已。”</p>
清野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p>
渡边彻看她惹人喜爱的脸，似乎没有真的生气。</p>
事到如今，清野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关于“腿”的玩笑。</p>
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只对清野凛一个人开桃色玩笑。</p>
送清野凛回去后，渡边彻回到信浓町。</p>
休息了一会儿，正想着怎么打发时间时，斋藤惠介在游戏line群里，约他和国井修明天去台场钓鱼。</p>
「推荐一下买渔具的店」</p>
「神田和中野，这两个地方都有专门的渔具一条街」</p>
渡边彻边在群里聊天，边换上常服，准备去神田买渔具，顺便逛逛书店。</p>
走进电梯，按了1楼。</p>
「明天我和国井骑自行车去」</p>
「我没有自行车」</p>
「对了，我们三个干脆趁春假去考摩托车驾照怎么样？」</p>
「我没问题」</p>
「摩托车学来干什么？太危险了！」</p>
接下来，渡边彻和国井修一个劲地劝说斋藤惠介和他们一起去学摩托车。</p>
电梯不知不觉到了一楼，他低头走路，手上打着字。</p>
出电车门时，余光瞥到熟悉的下半身，渡边彻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位穿套装的中年女精英，身边跟了一位少女。</p>
他继续低头打字，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抬头又看了一眼。</p>
接着，他连忙转身，赶在最后一刻拦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走进了刚出去的电梯。</p>
按了5楼后，他站到中年女精英和少女后面。</p>
这是渡边彻和明日麻衣在信浓町公寓的第一次见面。</p>
当时渡边彻准备去神田买渔具，明日麻衣和自己母亲来布置家具。</p>
两人在一楼电梯口互相撞上，他走出去，她走进来。</p>
电梯门合上之前，公寓外传来刺耳的跑车轰油门声。</p>
“麻衣，今天很抱歉，梨花也正好是毕业。”麻衣母亲的语气里，带了一点点的歉意。</p>
“……没关系。”</p>
麻衣母亲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p>
电梯模糊不清的反射，明日麻衣和身后的渡边彻对上视线。</p>
从他刚才匆忙跟进电梯开始，她心里就洋溢着一股说不清的开心。</p>
她拿出手机，给身后的渡边彻发了一个‘身体中箭，四周冒出爱心’的表情包。</p>
然后，电梯墙壁反射里，她看着渡边彻阅读完line消息，然后一脸感动的闭上眼，右手握拳放在心脏上。</p>
明日麻衣的嘴角，不知不觉扬起浅浅的笑容。</p>
那如夏日清澈溪水中掬了一捧的眼睛，好看极了。</p>
「彻，你要去哪？等母亲走后，我去找你」</p>
「我哪也不去，等你一起」</p>
「602室」</p>
“今天心情很好？”麻衣母亲突然开口。</p>
“一个人住了。”明日麻衣回答。</p>
麻衣母亲目光闪烁，抬起手，似乎想摸摸女儿的脑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p>
“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啊。”她叹了口气，说出这么一句。</p>
“嗯。”</p>
电梯到了五楼，渡边彻回了自己房间。</p>
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p>
明日麻衣的房间是602，就在502的上面，此时，她也许正走过他的头顶。</p>
如果天花板透明，就能看到她校服百褶裙下的美妙人间。</p>
一想到这里，渡边彻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和明日麻衣度过的夜晚。</p>
在沙发上坐了没一分钟，他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没有意义地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最后来到阳台上。</p>
午后的阳光下，神宫外苑树林里的每一片叶子都在反射光芒，宛如波光粼粼的大海。</p>
二十分钟，明日麻衣发来消息。</p>
渡边彻上了去六楼的电梯，电梯门合上时，想着刚才应该抓紧时间洗澡。</p>
几乎是刚按下门铃，门就打开了。</p>
不等渡边彻看清，明日麻衣扑了上来。</p>
在楼道里，两人就紧紧抱在一起。</p>
也许是为了收拾家具，明日麻衣脱掉了校服外套，里面的白衬衫塞在百褶裙里。</p>
渡边彻隔着薄薄的衬衫，环住她纤细的腰肢。</p>
两人呼吸开始急促，脸紧紧贴着，脸蛋都因此微微凹陷。</p>
渡边彻抱着她，走进602室。</p>
进了门，渡边彻不再顾忌，嘴唇找到明日麻衣的嘴唇，手下滑，隔着百褶裙，揉捏她丰腴的臀部。</p>
嘴唇分开时，渡边彻深深换了口气，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内心的冲动。</p>
然而这场游戏的另外一位参与者——明日麻衣，没打算克制自己。</p>
她亲吻渡边彻的头发、额头、眉毛、眼睛......</p>
“彻...彻...彻...”</p>
一遍又一遍，明日麻衣呼唤心上人的名字。</p>
渡边彻也忍耐不下去了，伸出手，把她的白衬衫从裙摆里抽出。</p>
掌心贴着微微她凹陷的脊柱，一路上滑，直到内衣扣子的地方。</p>
到这里，双手分兵两侧，各顺着一条带子，往山的方向进发，直至登顶。</p>
......</p>
玄关处，衣服没脱，一次；</p>
沙发上，衬衫解开扣子，一次；</p>
卧室床上，只剩下腰部缩成一团的百褶裙。</p>
最后，明日麻衣气息奄奄，两人才互相拥抱着，停下所有动作。</p>
房间里静悄悄。</p>
窗外，偶尔有栖息在神宫外苑的鸟类，掠过窗户时，发出翅膀煽动的声音。</p>
“从明天开始，就一直住这里？”渡边彻在明日麻衣耳边，轻柔地问。</p>
“嗯。”</p>
“一天、一个月、一年，时间突然多起来，该怎么安排好呢？”</p>
“听彻的。”</p>
“那……早上，我们一起去外苑，你练习双簧管，我跑步；白天，我把你搂在怀里，我们一起玩游戏；晚上，去吃晚餐，去散步，去看电影；再晚一点......”</p>
渡边彻把明日麻衣搂得更紧：“我要通宵达旦地折磨你。”</p>
“真好。”明日麻衣眷恋地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