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我不知情,你们要想知道情况,就只有问郭洋和张守用了。
他们不告诉我,想必是会如实告诉你们的,你们官大嘛。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嘀嘀咕咕一大堆干什么,我看你真的是......还需要加强锻炼。”张伟东冷着脸道。
张伟东本想对秦虎有一些言辞较重的评价和批评,但是,一看到宋乔山和胡铭晨,他就将措辞给改了,需要加强锻炼,这说法就多了。
以后要是压着不提拔,是加强锻炼,要是进一步重用,也是加强锻炼。
“郭洋,这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在场,那你就说一说。”孙皓阳发话问道。
郭洋是市府的人,平时对孙皓阳也是恭敬有加,虽不是嫡系,但是关系也还不错,所以孙皓阳就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孙市z,你看是不是在问话的时候,先把胡铭晨手上的东西拿下来,这太显眼了。”没等郭洋说话,宋乔山就插了一嘴。
“对,对,对,谁戴上去的,还不赶紧取下来,乱弹琴,简直乱弹琴,胡闹嘛。”
“孙市z,宋书j,我这个先不急,还是先弄明白了再说,给我戴上去,没有说法,那给我摘下来,是不是得有个说法才行,否则......我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想拷就拷,想放就放,我觉得这不符合我们法制建设的初衷和要求。”那个给胡铭晨戴上手铐的民j掏出钥匙就要上去给胡铭晨解开,可是一听胡铭晨这个话,他只能止步为难了。
你们神仙打架,咱们小兵还是老老实实稳住的好。
胡铭晨的这个话,听起来不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向,但是,还是有点在张伟东他们几个人的脸上轻轻抽了一下的意思。
什么叫与法制建设的初衷和要求不符?不就等于批评他们这项工作没做好嘛。
关键是他们一二三号人物都在这里,对这项工作都有较大的发言权。
胡铭晨的话让三人脸上有些不好看,甚至宋乔山还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你小子是不是也太不给面子了。
“郭洋,你说,怎么回事?”张伟东接过刚才孙皓阳的话问道。
一二把手都问自己,都要自己说清楚怎么回事,郭洋就觉得心里苦。
这事能说得清楚吗?要是不当面,那么郭洋还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狡辩一下。
然而现在是当着面问,人家又不是哑巴,一旦他郭洋说的与事实不符,马上就会被当面打脸。
一般的打脸,那也不在乎,打就打吧,在体制内,又有几个人没被打过脸呢?
可是,更加严重的是,如果他郭洋说了假话被打脸,那么,不管是在张伟东那里还是在孙皓阳那里就会留下说谎和不老实的印象。
老大和老二如果都给了自己如此不好的评价,那么,仕途之路基本上就断了,到此为止,人生该干嘛就干嘛了。
况且,宋乔山还在场呢,即便张伟东调走了,那么宋乔山呢?不可能三人都同时离开凉城。
只要他们三人作为梯队留在凉城十年,他郭洋所有的戏就只能提前结束,十年后,哪里还有他郭洋的舞台。
年龄是个宝啊,要是没有了年龄的优势,再有本事也是白搭。
“张书j,我有错,我检讨,我......”郭洋解释不清楚,那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学秦虎,还是先端正态度承认了错误再说。
“一个个的检讨检讨,我是需要你们检讨吗?我现在是需要过程,我需要事情的原委,你有错,有什么错?”张伟东气不打一处来的咆哮道。
一把手发威,那威压的气势还是很足的,郭洋一瞬间就惴惴不安的哑口无言。
“怎么?哑巴了吗?不会说话了吗?如果哑巴了,那就去聋哑学校任职算了。”张伟东愤懑的白了一眼,大声的喝道。
尼玛,聋哑学校任职?要是去了,那还混个毛啊。
所有的学校中,待遇最差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聋哑学校了,就算是去幼师专,那也强上很多倍。
一个要出任高新区一把手的,去聋哑学校任职,这是贬得不能再贬了。
关键是,张伟东的这个话还不能当成是开玩笑或者气话。
他要是真想干,真这么安排郭洋,谁也拦不住,包括孙皓阳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