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结梁(1 / 2)

 金雕玉栏的花萼楼前,牡丹芍药成株开在院子两侧。

院里有池,波光粼粼;池中有水,青漾荡荡;水中有鱼,嬉戏闹闹。

楼前摆着一张木榻,榻上横卧着一位美艳的娘子。

那娘子衣裙凌乱,香鬓松散,白嫩嫩的小脚被人捏在手里,宛如上等羊脂白玉。

妩媚较好的面容上朱唇藏笑,唇瓣似刚被人蹂躏过,粉又娇。

她身子旁边还趺坐着一位男子。

男子面如玉,身如松,姿态华贵慵懒。

他正替着木榻上的娘子染脚趾上蔻丹。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被花汁给染红了,衣衫不少处也被溅上了色。

夕阳碎落,透过密林的光斑撒在地上,如同铺了层碎金。

男人眉目如画,心无旁骛的替榻上的美人染甲。

二人身影缠绵悱恻,如同戏里唱的神仙眷侣。

突然,不知男人说了什么,榻上的娘子被痴痴逗笑了,丰满的身子随着甜丝丝的笑声一起一伏,让人遐想成的六月的多汁蜜桃。

腻腻,香香。

瀛烟只觉得脑袋里似放烟花般炸开,先是觉得不可置信,后又惊慌失措的叫了出来,打断了楼前那旖旎的气氛。

“你们在做什么?”她一手捂着唇,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两人。

瀛夙本是轻勾起的唇角霎时抿住。

他没起身,只是冷淡淡的转过头来,待瞧见门前那浑身素白的女子时,黑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来做什么?”口吻凉凉。

茯筠气喘吁吁追着瀛烟过来,他正准备跟自家爷请罪,身子突然一空被人掠走了。

不用看也知晓,是神出鬼没的墨涯...

榻上的陆子虞有种被抓奸在床的羞赧。

她不认识此人,只把眼前这位当成了自家爷后院的女人。

素手赶紧执起蒲扇,半遮着自己的面,只露出一双美眸打量着门前那穿了一身“丧服”来闹事儿的女子。

她打量着瀛烟,瀛烟又何曾对她放下了戒心。

榻上的女子,肤白貌美,娇容艳艳,身上穿戴的不比她俏万分?

他说,他喜爱高洁圣雅之物。

她抛弃了奢华的宫装,整日以素色装扮,可如今她瞧见了什么?

不近女色的表哥,竟然俯下身子替个女子挑染蔻丹?

瀛烟委屈着含泪,“烟儿听说表哥病了便赶紧从太后宫中赶来,谁知...谁知...”

她如那雨中白莲,哭的柔柔弱弱,直叫人心怜不已。

可陆子虞听出来了,这是有意无意旁侧敲击着自己,告诉自己她的身份。

宫中,太后?

她媚眼一眯,明白了。

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婉婉曾经跟她提到过的“白毛鸡”,瀛烟郡主。

既然不是这府邸的人那她又何必羞愧?

更何况,这位还是来跟她抢男人的。

团子瞧见自家主人被欺负,小腿一跳卧在美人膝上,满是怒气的圆脸也直溜溜瞪着瀛烟。

陆子虞一手轻摇扇柄,一手轻抚着团子身上的软和的毛,模样慵懒矜贵,“这位姑娘见谅,人家脚上刚被爷给染上了蔻丹,不方便起身想迎了。”

她懒懒朝着门边的女子轻道,话里话外也拉扯着自己同九皇子间的关系暧昧。

瀛烟虽气愤,可毕竟从小生活在宫里,知晓利用自己的长处来占取优势,“烟儿同太后离去这些日子,日日惦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