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夙盯着那怒冲冲凑过来的小脑袋,不由唇间上扬三分。
怕这才是美人的真性情,睚眦必报呐。
“唔。”胸口一阵滚烫,不觉得疼,反倒还让人心痒痒...
这磨人精,咬了他也就算了,竟还敢用舌尖舔弄一下子?
陆子虞错开脑袋,笑吟吟打量着男人胸膛上自己的“杰作”。
一圈浅浅的牙印,上头还沾了些水渍。
红痕泛艳,还带了丝丝缕缕的清香,那是女儿家口脂的芬芳。
“满意了?”男人声音沉沉,眸底透着纵容。
她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喜还是怒,只好赶紧耷拉下脑袋。
小手轻柔覆在那红痕之处,一下又一下。
刺挠的人心都酥了。
“四娘错了,不该对您‘动口’。”她委声伏低,眉眼里都是可怜劲儿。
瀛夙含糊着嗯了一声,俊脸凑在她跟前,“君子动口不动手,可爷算不得君子,只好动口亦动手。”
不等榻上的美人反应过来,他长臂一揽将人压在身下。
她衣裳的云纹扣在什么位置他早已烂熟于心。
修长的手指挑拨开,大掌朝里探入。
美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娇娇无力地阻止。
欲拒还迎。
瀛夙用手去勾勒描摹榻上那一份柔软。
他神志异常清醒,可心头那一团烈火灼烧的自己就是忍不了,压不住。
床榻锦被凌乱,美人裙摆如海棠般团成了卷,莹白的小腿荡在外。
何为奢靡绯艳,眼前之景便是。
尽管榻上的美娇娘如何会撩拨人,瀛夙始终不愿越过最后一步。
他愿等着她
等至明年冰雪消融,春时放暖;等一场百花吐艳,凤冠霞帔。
陆子虞掀开雾蒙蒙眸子,“您又停下作何?”
她语气不满,嘟囔着小嘴儿抱怨。
瀛夙又气又笑,手指轻戳了戳她脑袋,“你还不满意了?”
美人羞赧,嗔怒瞪了他一眼,低头瞧自己衣裳。
松松垮垮,没个正行。
再一瞧他,衣冠整齐,除了有些褶子...
不去比较还好。这一比,分明又是自己吃了亏。
她娇羞不已将那相思结又给拿了出来,“这是四娘自己编的坠子,送给爷做个小玩意儿。”她想了想,眉梢又吊起来翻了个白眼,“您若不喜欢,就...”扔了。
话没说完,被人抢过。
“喜欢。”
瀛夙缓缓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只要是你送的。”
他看了那相思结,做的极为精致,想来也是要花费不少功夫的。
陆子虞瞧他不似说谎,心头一甜翻身坐起来替他系上,“这相思结还有一首诗。”
白皙的葱指在男人腰上翩翩,寄了女儿家的相思,也伴有一丝缱绻。
“说来听听。”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指尖儿挽了个漂亮的花,那相思结被给牢牢拴在玉带上。
陆子虞娇声婉转把诗给念了出来,她不经意抬首对上他明朗如星的眸子。
那般温柔厮磨,撩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