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陆四娘正睡得迷糊,落宁就打外头进来了。
鱼洗盆放在桌上,一挑幔帐进了屋内,“哎呦,我的小姐,咱得赶紧起喽。”
落宁急噔噔去掀那被子,瞧见了自家小姐腰侧两边又泛着红痕,气得直骂娘,“入了夏了,这该死的跳虫怎么还没死干净,整天就惯会咬我家小姐这玉肌雪肉。”
陆子虞听着落宁在自己耳边跟放爆仗似得,咋咋呼呼。
细腰一扭,从床上坐了起来,“好落宁,人家还没睡够呢。”
话落,又顺势扯过被子准备躺下继续睡去。
她昨夜又是贪吃嘴了,一笼的包子都被自己给吃了个干净。
回到床上,胃又是不舒服。
要不是自家爷替她揉了半宿,恐怕要难受到天亮。
一想到昨夜温存,忍不住坐在床榻上吃吃地笑了。
落宁怪异地瞥了自家小姐一眼,伸手去解开那脖颈子上的细绳,“得了,您别犯迷糊了,赶紧换了衣裳。”
檀色鸳鸯纹的肚兜刚解开,落宁就瞧见白嫩酥雪之上也是红痕遍布。
她怒道,“这挨千刀的,这么会找地方咬。”喘了几声粗气,朝着屋外一吆喝,“惊蛰、白露,小姐床榻上这被褥都不要了,一会儿都烧了去。”
惊蛰慌里慌张跑进来,“怎么了落宁姐姐,生这么大脾气?”她边跑边说,待瞧清了自家小姐身上那红印斑斑,也忍不住气哼哼说道,“天杀的,又被咬了?”
陆子虞瞧着二人又怒又恼的模样,笑吟吟劝声,“你们俩,神经兮兮的。左右不过是被‘咬’了,晾晾被子也就算了。”
这又不是虫子弄的,就算烧了被褥又有何用。
要怪就怪自己这皮肉太细嫩,没折腾几下就留了印子。
二人这么一搅和,陆子虞也睡意全无,“去拿那件牡丹紫的云纹肚兜。”
她坐在榻上,懒着身子打了个哈欠。
饶是没梳妆,可这媚态横生的模样就让人顶不住。
惊蛰蹙了下眉,沉吟许久道,“小姐,那件牡丹紫的肚兜找不着了。”
小姐平日里衣裳都是自己管着的。
多少件小衣,多少件衣裙,没人比她更了解。
自从小姐打九皇子府回来,这牡丹紫的肚兜就不翼而飞了,房中她都倒腾了遍,就是找不着。
陆子虞朝着她安抚一笑,“找不着换一件不就行了,指不定哪天它就自己飞出来了。”
惊蛰见着自家小姐不怪罪,忙不迭颔首去翻腾衣裳了。
可心头更是疑惑。
到底能去哪儿了?
陆子虞穿戴整齐了,才跨步出了自己小院。
团子是个闲不住的,估计一大早就先跑去前厅摇尾乞怜了。
沈岚惯是喜欢猫儿,团子又生得模样好,一般早膳都被白露给抱去了前厅用。
有人宠着就是不一样,它小腰都渐渐丰腴了...
现在陆国公府上,谁瞧见了这位小主,都得调侃喊一声“胖团儿”。
这天气是越来越热,如今陆国公府的院子也比苏州那处大了许多。
走不了两步路,陆子虞就渐生香汗。
手里折扇轻轻摆着,不由就想到了在九皇子府上,自家爷还专门吩咐了轿子来抬着她逛园子。
可谓是活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