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您就告诉四娘一声...”陆子虞轻声软语,带了三分哄慰。
瀛夙有些哭笑不得,这皮毛小伤罢了,竟然也能让虞娇娇对自己软声软气?
看来,他今日使出的苦肉计还是奏效了些。
“娇娇,还是有些疼。”
“人家下手够轻了,这么还是疼?”陆子虞惊诧了一声,最够干脆俯身嘟唇,“四娘给您吹吹,倒是先别动。”
清风荡漾,吹得人寸寸心痒,跟猫抓似。
瀛夙盘腿而坐,不由自主攥紧了亵裤,闷哼出声。
“可是疼?”
身后的小姑娘还是娇声问着他。
可他不是疼的出声,反倒是太过舒服...
屋里头烛火缱绻,映了满地旖旎生香...
屋外,两拨人僵持不下。
王若茀面色冰冷,身旁站着的是魂不附体的侧妃姚氏。
这花萼相思楼是九皇子府中最为隐蔽,也是最为秀雅别致的一处院落。自从她进门起,便听有些下人说,这处院落是迎未来皇子妃的。
可她王若茀身为正妃,却住进了一处灰尘满溢的轩阁。
这不是摆明昭告全府上下,她王氏的正妃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
可如今陆家那小贱人不清不楚住了进去,这耳光打的她无地自容!
她今日就是要闹腾,最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大名鼎鼎的陆四娘,不过是个未出阁就爬床的贱蹄子!
“天色已晚,还望两位主子能赶紧回去歇息。”江总管笑眯眯站在二人跟前,那佝偻的身子犹如一座小山,把花萼相思楼的门严严实实给挡了彻底。
“陆四娘还未出阁,便爬了殿下的床,今儿本皇妃非要把那小妖精给捉出来,江总管这是要违抗本妃的命令了?”王若茀冷笑连连,眯眼审视着眼前灰袍老者。
他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瞧不透。
江总管对王若茀的话充耳不闻,反倒是侧头看了看姚侧妃,“姚氏今日害殿下受伤,这可是犯了后宅大罪,谋害皇子的帽子扣下来,恐怕整个姚家也得受牢狱之灾。”
姚侧妃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妾...妾不是有心的...”
“姚侧妃可是瞧见这花萼楼有那陆四娘子?”
“没没没,只有殿下一人才是!”
江总管得了想要的答案,便挥手唤人过来,“扶着侧妃回去休息吧,等殿下明儿起来,在定夺今日之事!”
姚侧妃浑身冷颤,衣衫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王若茀死死瞪着江总管身后的那扇门,“就算我进不去,今儿也要让世人都好好看看她陆四娘的本性!”
“皇子妃还不明白?这座府邸的主子可是殿下。甭管是有的没的,只要是殿下不想让发生的事儿传出去,老奴定当竭尽全力的去做!”江总管把手揣入袖中,苍老的面上带了一丝厉色。
阿若气呼呼挺身向前,指着他鼻子就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九皇妃!轮的到你来指手画脚么?”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如星芒闪烁。
只听一阵痛苦的呻吟,阿若倒身在地,肩头插着一把匕首。
王若茀心下大惊,双眸渐渐涌上了些惧色。
她赶紧蹲下身子,将阿若给扶了起来。
“你...你...”仰头气了半天,最后倒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眼前人看似笑眯眯,实则深不可测,手段阴毒!
“殿下说您是皇子妃,您才是,奴才们才能供着您。殿下若没说过,您就是客!既然是客,就得规规矩矩的做客,别还真把自己给当成主子喽。”江总管俯眼轻笑,朝着不远处的丫鬟招手,“来,扶着客人回房休息去!”
待人都没了影,茯筠蹦跶着从树后窜出来,“老江,我可还是第一次瞧见你出手呐,为了撮合咱们殿下同四娘子,您真是雷厉风行啊!”
江总管乐呵一笑,从袖口里慢悠悠摸了把瓜子儿出来,“那是!自从老夫嗑了咱们殿下和四娘子,手里的瓜子儿嗑着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