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如山峦。
倒是让人情不自禁的一搓。
陆子虞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下,半咬着朱唇哼唧,不知是羞,还是怎的...
瀛夙指尖僵硬,赶紧扶着人站了起来。
陆子虞把脑袋埋入他怀中,有些难为情娇嗔着,“你刚才做何捏人家...”
这话不知该让人如何去答。
瀛夙舔了下薄唇,想要哑声去解释,却又听怀里的小丫头喃喃出声。
话音传入耳中,他只觉得浑身酥麻阵阵,气血翻涌。
小丫头刚才说,“虽是羞的,人家却喜欢夙哥哥如此...”
当真是如妖精无二,勾死人不偿命呐!
“四娘心有一问”陆子虞抬眸盈盈看向上首之人,“您怎么就知晓这帐子里今夜会有人来?”
瀛夙替她把微敞的衣领整理好,不紧不慢地说道,“半月前,收到了一张字条。”
他并未说的细致,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底都透给陆子虞,只是怕小姑娘知道了太多会又替自己操心。
能自己一人背负的,他便是想全揽进怀。
陆子虞瞧他不愿多说,也未再去追问,她知晓这位爷的心性,能一人扛的,岂会让她个小姑娘来分担。
这般沉稳坚毅的男子,怕是想永远将自己呵护在掌心。
心一暖,陆子虞双手环上了那精壮的腰身,面颊红扑扑贴着他胸口。
听着耳畔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似觉得心安极了。
久久无话。
“怎么了?”瀛夙揉了揉胸前的脑袋瓜。
陆子虞声音闷闷,“若是今夜没有你在这儿,人家怕是又要落入龙潭虎穴了!”她抬起脸,略有些疑惑问道,“那黑袍人要把瀛烟带去哪儿?”
黑袍人今日大费周折来掳自己,这位爷既然能提前获了消息,想必也是知晓其中缘故。
她躲躲藏藏了一天,总归还是要明白黑袍人掳走自己到底寓意何为!
瀛夙蹙眉想了半会儿,似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将实情跟陆子虞说出来。若是不说,这人还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究竟该提防着谁。
他沉吟了番,双目阴沉着看向了某处。
陆子虞心思活,当下便是能明白这动作所谓何意,她美眸骤然一动,压低了声道,“要抓我的,便是那四皇子瀛栖?”
她早该明白那疯子对自己的占有欲,在桃花坞时就经历过了一次,怎么就不长记性给忘了?
瀛栖每次瞧着自己,虽不见得有多喜爱,可眸底的幽怨偏执显出的是淋漓尽致!
似拿她只当了玩物罢了,别人有的,他也是想霸占到身边。
若是得不到,便要亲手毁之!
瀛栖对瀛夙的恨意早已嫁接到陆子虞的身上,更何况他知晓陆子虞便是瀛夙的软肋,只要亲手在那“软肋”上狠狠插上两刀,难保瀛夙还能有心同他继续争斗下去!
陆子虞指甲掐进了掌中肉里,有些埋怨自己对京中局势放松了警惕。
眼下陆家蒸蒸日上,兄长们也是平步青云,可她却是忘了夺嫡血雨近在咫尺。昭帝身子骨一日不日一日,几个皇子中,惟有瀛栖可与自家爷争夺那九珠高位。
她不该沉在眼下温柔乡中,反倒应出手提前布局绸缪,将瀛栖给这块儿绊脚石早些给拾掇了,恐留祸患。
一朝天子,一朝臣!
只有眼前人登了那高位,陆家才可算是真正的安然无忧,她得护好自己之时,也能帮衬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