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激起千层浪。
瀛钊所言一出,便是有不少百官纷纷附和。
“是啊,我朝从未有过后妃干政。”
“皇后娘娘所作之事太过胆大妄为...”
“不知陛下真有授意皇后娘娘如此行事?”
“...”
“够了!”王皇后阴沉沉的怒声从纱幔后传了出来,她无波无澜望向瀛钊,“钊儿以为母后该往何处?”
瀛钊傻不愣登以为王皇后真愿听取他的建议,赶紧捧笑朗声道,“儿臣以为,父皇如今病重,母后该当照顾在父皇左右才是。”
他挺了挺胸脯,一派正色又道,“前朝事务繁多,还是先交由我等几个皇子暂管为好。”
瀛钊这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不曾掺假作祟。
他就算也想争夺太子之位,可心思愚笨,使不出阴损手段。
王皇后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怒瞪瀛钊,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当着百官之面挤兑自己?
若是这傻儿子有其他几个皇子一半的才能,她也不必费尽心机,同一众狡诈的猛兽争食搏斗。
“二皇子妄想趁陛下病重之时揽权夺嫡。”王皇后震怒,朝门外大声呵道,“来人!将二皇子暂押下去,等陛下龙体顺安之后再做定夺。”
瀛钊茫然抬首,偏平的大脸上有些不可置信望着王皇后。
他母后竟然要将自己给关押起来?
“儿臣从未想过借机揽权,儿臣真的只是想替父皇分忧啊!”
瀛钊急言辩解,可殿外值守的金吾卫已然将他架起来朝外拖去。
百官懵懵看着二皇子瀛钊被金吾卫给不留情面拖出朝阳殿。
这...
虎毒还不食子呐,王皇后这么一招究竟是要做何?
王渝州阴冷瞧向龙椅之上坐着的女人。
他看的太过明白了!
那毒妇看似是迁怒瀛钊,实则却是把人给护了起来。
这明枪暗箭,她自然也怕瀛钊落入旁人手中以此来威胁她。倒不如想了个法子,先下手为强,将人套罪收押下自己的羽翼之中。
她心里早就有所盘算,眼下是准备在京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这毒妇多年前便与王家面和心不和,她今日所作所为,想必是蓄谋已久为了报复自己,更是为了报复王家...
若想报仇一解心头之恨,单凭皇后之位可做不到。
她要的...
是改朝换代,效尊武帝!
王渝州虎躯一震,双目精光爆射死死盯着那纱幔后的人影。
“本宫今日入了前朝,不是来听百官教本宫如何做个皇后的!”
王皇后声音凌冽如刀锋,虽是女儿身,可那展现的威仪气魄不逊色儿郎半分,“本宫入前朝暂管朝政,这是陛下所嘱。尔等再敢议此事,便视为抗旨不尊,扒了官服登午门问罪!”
“儿臣遵旨。”瀛栖撩袍跪地,率先表态。
待他屈膝下跪后,又有不少大臣叩首俯头。
陛下如今身在后宫,到底可有真交代过王皇后暂管朝堂事务无人知晓,可又有谁敢去后宫之中求证此事?
就算是王皇后有心揽权,也应该是处处为了二皇子才是。
可王皇后刚才却亲自下令将二皇子给关押了起来,这事儿又怎么说?
瞧着陛下身旁的姜总管如今都对王皇后唯命是从,想来这暂管朝堂的消息也应该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