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出手如电,一掌接着一掌的拍出,每一掌都是无声无息,但每一掌都暗藏杀机,接掌的人稍一不慎,轻则重伤倒地,重则一命呜呼。
宫九既然将万邪教的人约到这里来相见,便已经想过陈御风会出手,见陈御风一掌接着一掌的拍来,他也不闪躲,运起功力,一掌一掌的接下。陈御风每拍一掌,便会便增一点力道,待拍完了十二掌之后,他已经将体力提升至七成。以他的修为和功力,虽然只是七成的力道,但已经足以震伤一个先天七品的初级高手,但没想到的是,宫九居然完全接了下来。
陈御风闭关多年,这次出来,对韩风和狼凤本以为是手到擒来,哪知到了京城后,却被剑湖宫的人横插一手,现在,他拍了那么多掌,却未能将宫九震退,在一众属下面前,多少丢了些面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杀气,突然将功力提升至九成,一掌拍出。
从陈御风阴沉沉的脸上,宫九已经看出他这一掌的潜力有多大,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功力运足,把宫主亲自传授给自己的一招剑掌施展出来,忽听“砰”的一声,只听得响声,却没有一丝风动。
刹那间,宫九身形一震,向后连退了五步,陈御风虽然没有被震得后退,但也身形晃了一晃。
陈御风面色一变,喝道:“好啊,在老夫这一掌之下,你居然没有倒下,也算武林中的一个人物。宫九,老夫最后给你一次忠告,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若然不然,这里将是你等的葬身之所。”
宫九走回原位,一脸的坚定,道:“陈御风,我宫九死不足惜,但你要知道,今晚你我双方真要斗个你死我亡的话,从明天开始,我剑湖宫和你万邪教必将正式开战,直至一方从武林中消失。”
陈御风怒道:“你敢恫吓老夫?”
宫九道:“这不是恫吓,这是事实,你自己看着办吧。”
虚夜月在场外看到这里,不禁为宫九的言行所震惊,为了她,宫九竟然拿剑湖宫的基业作为一场赌注,与万邪教拼命到底。这一瞬间,她几乎有一种要冲出去的念头,但她体内流着狼的母乳,忍住这股冲动,并没有失控。她知道,自己就算冲出去了,但剑湖宫和万邪教已经闹到了动手的地步,已经不可能会为她而让步,还不如继续静观下去。
陈御风虽然是万邪教的十大高手,但他也明白这么一个道理:他不是万邪教的教主,没有权力决定这件关系着万邪教走向的大事。
论辈分,他与万邪教上一代的教主,也就是有着“邪皇”之称的帝啸麟是同一时代的人,现在的教主,见了他,都要客气的尊一声“陈师叔”,但这又怎么样呢?在万邪教的教规中,教主握有最大的权势,无论是谁,只要是万邪教的人,哪怕你是修行了几百年的老一辈,也只能让教主尊敬你,却不能左右教主的意见。一旦发生大事,只有教主一人,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这个教规是万邪教第一代教主“邪圣”帝无情所立下的,为的就是防止一些有着极高身份的长老越权。凡是加入万邪教的人,从第一天起,都要将这条教规永远记在心上,谁若有半丝不满,全教上下,必将全力杀之。
陈御风来此之前,并没有得到教主的任何吩咐,只是受副教主邓不花所托,把韩风和虚夜月抓到以后,便押回总堂,交给他亲自处置。陈御风虽然知道这二十年多年来,教主多数时候在闭关练功,教内的大权,便落到了副教主邓不花的手中,说邓不花是“代教主”,一点也不过分,但邓不花毕竟不是正教主,他的话,自己是要听,但在没有见到教主,听教主亲口说出意见之前,他是不敢拿本教的命运开玩笑的。
是以,陈御风见宫九说得那么坚决,心里不禁有些动摇,宫九的一切言行,分明就是表明了绝不会罢手。不过,他陈御风若就此“认输“的话,不但丢了面子,回去之后,也不好向邓不花交代,想了一下,暗骂道:“邓不花,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老夫今日可被你害苦了。”
又想到宫九的态度之所以这么强硬,无非是因为剑湖宫有着强大的实力,宫九若不是剑湖宫的人,又岂敢这么对自己说话?霎时间,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头升起,陡然一声大喝,道:“宫九,今晚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夫若是空手而回,叫老夫面子何存?”
宫九道:“这个容易,贵教的损失,我剑湖宫可以用金钱来弥补。”
陈御风冷笑一声,道:“光是金钱,还不够。”
“你还要什么?”
“听说你们剑湖宫的剑湖里有许多宝剑,如果你剑湖宫肯割让一件上品圣器的宝剑,我想本教的教主或许会点头答应不再追究狼凤杀本教子弟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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