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瑶听了这话,面色一变,道:“你是袁人杰袁大人的女儿?”
大姑娘道:“是又怎样?”
陆青瑶道:“袁姑娘,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在我小的时候,曾听我师父说起过令尊,说他是朝中难得一见的好官,只因得罪了上官不破,被上官不破捏造罪名……”
大姑娘目中射出一道寒芒,道:“不杀上官老贼,我袁芷颖誓不为人。”
韩风、虚夜月、陆青瑶听她语气如此森冷,显见她心中对上官不破是多么的仇恨,心底不禁一凛。
虚夜月道:“袁姑娘,之前那些刺杀上官不破的人是?”
袁芷颖听了这话,面上忽然露出自责之色,道:“那些人都是我爹爹当年忠心耿耿的旧部下,我爹爹遭遇不幸之后,这些旧部下不满朝廷,便个个辞了官,隐居山林。这一次若不是我去把他们找出来,他们也不会……”
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旋即,她疾声问道:“两位姐姐,你们可知道我爷爷怎么样了?”
虚夜月和陆青瑶一怔,同声问道:“你的爷爷?”
韩风道:“就是那个布衣老人。”
虚夜月听了,轻叹一声,道:“袁姑娘,你爷爷他……”
袁芷颖道:“他怎么样了?”
虚夜月道:“他与他的对手硬拼了一招之后,受了内伤,眼见寡不敌众,大概是不想成为俘虏,一掌拍在自己头上……”
没等她说完,袁芷颖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地,喊道:“爷爷,若没有你,颖儿当年早已命丧黄泉,颖儿在此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手刃上官老贼!”
陆青瑶听她话中有话,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安慰地道:“袁姑娘,请节哀随便。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袁芷颖忍住悲伤,说道:“陆姑娘,你尽管问吧。”
陆青瑶道:“据我所知,令祖父好像……”
袁芷颖一听,顿时知道陆青瑶要问什么,道:“实不相瞒,这位爷爷并不是我的亲爷爷,他原是我爹爹的老奴。当年,我爹爹遇害之后,我娘亲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临终前把我托付个这个老奴,待我懂事一些之后,我便开始叫他爷爷,以示尊敬,他老人家是除了师父之外,与我最亲近的人。”
袁芷颖这么一说,韩虚、虚夜月、陆青瑶三人这才明白,陆青瑶问起袁芷颖师父的事,韩风便将棉袍老人的事说了。
虚夜月听后,大为着急,道:“袁姑娘,请恕我说一句得罪的话,你这么做,分明就是要令师死不瞑目。上官不破身为当朝相国,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你想要安全离开京师的话,也只能靠神捕司的帮助,你……”
袁芷颖道:“夜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对当官的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不管这个官是好是坏,我都会有一种抵触,我怕自己见到欧阳神公之后,会忍不住说出一些得罪他的话来,所以我才决定不去神捕司,至少暂时不会去。如果我住在这里对你们造成不便,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话,我现在就走。”说完,转身欲走。
陆青瑶一把将她拉住,道:“袁姑娘,此前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敢留你,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是什么人,就算这里的主人不答应,我也会请姑娘留下来的。”说完,向虚夜月递了一个眼色,虚夜月顿时明白。
很快,两女便带着袁芷颖出去了。袁芷颖原本是韩风带进来的,现在倒好,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了似的,他也只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今夜开始,袁芷颖便住在了这所宅院里。而关于刺杀的事件,起先的几天,街上总能看到一些官差不像官差,却又俨然一副官差模样的人在追查刺客的下落,但闹了几天之后,刺杀之事,便渐渐平息了下下去。
原来,上官不破这一生中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伏击,他早已习惯,因此,这件刺杀的事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不久也就忘记了。他一忘记,手底下的人便开始松懈起来,京城也开始恢复到了刺杀之前的样子。
转眼之间,已是十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
这一日,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但这场小雪下了小会之后,便停了下来。中午的时候,韩风、王大石、管子星三人正在寻街的当儿,忽听得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那马蹄声来得好快,瞬息之间,便见一道灰影由大街的一头直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一个闪避不及的路人。
韩风眼明手快,及时出手,将那路人拉到一边,躲过了一劫。王大石却是宛如一扇大门似的站到了奔驰的马前,将手一伸,硬生生的将马拉住。
那马是一匹“千里驹”,吃王大石大力一拉,目中竟然露出惊惧之色,不敢动弹一下。
那马上的骑士怒喝一声:“找死!”手中一根鞭子挥动出,宛如毒蛇一般朝王大石的脖子缠去。
王大石尚未出手,管子星已经来到,将手一伸,将鞭子抓住,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纵马,还想向官差动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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