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拍卖大会已经举行了五日。这五日来,韩风倒不是天天都去拍卖大会现场,加上第一天去,一共去了三次。他去的时候,只带了龙一,因为他发觉龙一比较好说话,龙一虽然是三个奴仆中最年轻的一个,但龙一的一言一行,就好像是龙二、龙三的头,龙二、龙三对龙一,也无形中将他当作了首领。
韩风花了些银子,到了其中三个拍卖场所参观,至于最大的那个拍卖场所,因为还没有开放,韩风想进去参观一下,也不得遂愿。
到了第六天,韩风起了个大早,知道今天是最大的那个拍卖场所开放的日子,便早已和王大石约好了地点,喝过早茶之后,便一块儿去参观。照例,他出门的时候,也将龙一带上了。
两人正在街上走着的时候,忽听得前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时辰尚早,街上竟然这么喧哗,实在有些异常,韩风好生奇怪,带着龙一朝喧闹之处走了过去去。
没等韩风走到近前,有人老远就认出了韩风,大声叫道:“韩神捕来了,谁也别动人,请韩神捕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于是,有人便大声请韩风过去,韩风本来也想过去看看,听得有人喊,便加快了脚步。到了近前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男子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般。这人一身黄衣,六尺多的身高,因为脸朝下,所以看不清他的面貌。
在这黄衣客的身边,围了一大堆的人,既有过路的,也有附近的居民,都在低声议论着。
韩风看了看现场,见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便问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倒在这里的,有谁知道吗?”
只听一人道:“韩神捕,就在不久前,我看见这个人从那一头向这边跑了过来,像是被什么人追赶似的,正跑的当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便噗通一声,突然摔倒在地,就此不再动弹。他一倒地,便引起了路人和大家的好奇,个个都围了上来,但又怕他的躺下与自己有关,所以都不敢上去翻动他的身子,有人正要去报官的时候,你就来了。”
韩风听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了一想,弯腰翻动了那人的身子,却见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甚是平凡,毫无出众之处,双目紧闭,看上去与死人没什么区别。
韩风伸手一探这人的心口,发觉这人的心脏跳得很微弱,随时都可能会死去,心头大吃一惊,念头急转,突然将这人抱起,道:“各位,这人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人立刻给他疗伤,我要将他带回住处给他治疗,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各位可都要给我做个见证啊。”
许多人都道:“韩神捕,你救人要紧,这件事我们自会作证。”
韩风对龙一道:“龙一,你去给我三弟报个信,就说我今日有事,不能和他一块去拍卖大会现场了。”接着,把自己与王大石相约的地方告诉了龙一,然后抱起那个快要死掉的人,急匆匆的离开。
不过片刻,韩风回到了自家宅院,直奔自己的屋子,吩咐不得有人打扰。
进了房间,韩风将那人放到了床上,运功为对方疗伤起来。他也不知道对方中了什么厉害的招法,反正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一个劲的往对方体内输送真气,以便能激起对方求生的欲望。
好半天之后,那人微微动了一下,嘴里还轻轻的哼了声,双眼微微的睁开了一道缝,但很快,他又闭上了眼睛,不再有声息。
韩风急叫道:“喂,你可不能死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得有了一些气息,你总该张张嘴和我说说话吧。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真气?”说完,催动内功,继续为那人疗伤。
就在这个当儿,忽听得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道:“天丑帮内堂堂主韦千斤前来拜访韩神捕,韩神捕在家吗?”
韩风听了这话,心头一怔,暗道:“我与天丑帮没有任何来往,他们的内堂堂主怎么会找上门来,莫非是为了这个男子?”一边为那男子输送真气,一边凝神听着。
只听得虚夜月的声音道:“原来是天丑帮的内堂堂主,小女子倒是有些失敬了,不知韦堂主找我家少爷有何要事?”
那韦千斤的声音道:“这位姑娘莫非就是武林九凤之一的狼凤姑娘吗?”
虚夜月道:“不敢,正是小女子。”
韦千斤道:“狼凤姑娘,韩神捕要是在家的话,请他出来一见,韦某有一件事要与他谈一谈。”
虚夜月听他的口气,分明就不是专门前来造访的,便冷冷地:“韦堂主,你请回吧,我家少爷不在。”
韦千斤道:“狼凤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韦某先前还听人说,韩神捕早些时候抱了一个人从外别回来,你怎么说他不在呢?”
狼凤道:“我看是那个人看花了眼,我家少爷一大早便出了门去拍卖大会,韦堂主真要找我家少爷的话,去拍卖大会上便是。”
虚夜月自从跟了韩风之后,脾气变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很温顺,她连万邪教副教主的义子都敢杀,何况是天丑帮的一个内堂堂主呢?不过,天丑帮的内堂堂主可不是吃素的,在天丑帮中,内堂堂主的地位绝对不低,只在帮主、副帮主、内堂长老、内堂护法之下,身手之高,已经是武林中的超一流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