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克永与临安王是见过面的,见了华服男子,当下站起身来,走上去说道:“五皇叔,你这一声‘太子’,叫得皇侄甚感不安呐。”
华服男子道:“微臣几年前入京的时候,当时太子尚未是储君,但现在,太子已经贵为储君,微臣原是想叫一声‘太子殿下’的,但又知道太子平易近人,所以只好冒昧的叫一声‘太子’,心里也有些不安。”
武克永想了想,笑道:“五皇叔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要五皇叔不把我这个皇侄当成外人就行了。”
临安王名叫武承骅,只见他目光一斜,看了韩风和王大石一眼,问道:“太子,不知这两位是?”
武克永道:“哦,他们是‘神捕司’今年新进的两个最年轻的‘神捕’,一个是韩风韩神捕,一个是王大石王神捕。”
武承骅面色一变,“啧啧”了一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本王虽然有好几年没去京城了,但今年却听说‘神捕司’里出了两个年轻人,一下子就当上了‘神捕’,乃是前所未有之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韩风和王大石上去给武承骅行了一礼,武承骅倒也识趣,知道韩风和王大石是武克永的人,此时也显得甚是客气,笑道:“两位神捕不必多礼。”
当下,主宾双方坐了下来。当然,韩风与王大石却没有坐,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武克永的身后,而另一方,也只有武承骅敢当着武克永的面坐下,其他的人却不能坐下。那两个一高一矮的锦袍老者站在武承骅的身后,神色冰冷,一看就知道是武承骅的贴身护卫。
武克永让王大石送上礼物,武承骅让武忠收下了,感谢了一番。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只听得武承骅道:“太子,你这是第一次到临安来,可要好好的多玩一段时间,也好让微臣尽尽地主之谊。”
武克永听了,便趁机表明了自己这一次的来意,叹了一声,道:“五皇叔的话,皇侄本该听从的,但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
“怎么不同?”
武承骅原本只想与武克永说一些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儿,但武克永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顺着武克永的口气问道。
“不瞒五皇叔,皇侄这一次来临安,却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查案的。”
“哦,甚么案子竟然要劳动太子亲自前来。”
“五皇叔,难道这么大的案子你还没有听说吗?”
“太子,你有所知,这一年多来,微臣时常闭关练功,对外界的事,甚至是临安城内的事,也很少过问。加上微臣早已吩咐过府中的下人,不是重大的事,下人绝不会来打扰,所以微臣一点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韩风听了武承骅的话,见武承骅说的时候,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说得就好像是真的一样,不由暗道:“临安王啊临安王,你这只老狐狸果然够狡猾的,居然假借闭关之言,将自己置身事外。”倒想看看武克永怎么应付。
其实,武克永来临安王府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切,武承骅这么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以,他也做出一副很合作的样儿,说道:“五皇叔,既然你还不知晓,皇侄便将这件事说给你听吧。”
接着,便把临安知府被杀以及钦差大人被杀的事说了。
武承骅听了之后,伸手一拍桌子,怒道:“好啊,想不到临安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究竟是甚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朝廷命官,甚至是钦差大人都敢杀害,简直就是没有王法。太子,既然你这次是来查案的,那么,无论你有甚么需要,微臣一定全力相助。你需要人手的话,我王府里面多少也有些人手,任由支配。你需要金银打点的话,我王府里虽然不敢说是甚么都有,但几十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武克永听了武承骅的话,便知道了武承骅的用意,沉思了一下,想到一事,说道:“五皇叔,皇侄这次到临安来,原本就是来向你请教的。皇侄这里有一封父皇写给你的密函,父皇再三要求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你,请五皇叔过目。”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王大石,然后由王大石走上去转交给武承骅。
武承骅一听是皇上的密函,自是不敢再坐着,急忙起身,从王大石的手里接过密函之后,恭恭敬敬的将之打开,看了一会,便将密函的内容看完了。
皇上的密函中写了些甚么,武克永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推断得出,这封密函里面的内容,多半皇上“劝告”武承骅的话。
果然,武承骅看了密函之后,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站着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将密函放进了怀内,面色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武克永,道:“太子,微臣斗胆问一句,你这次来临安,究竟带来了多少人马?”
武克永见了武承骅的面色,便知道密函对他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心里高兴,也不再跟武承骅绕圈子,说道:“不瞒五皇叔,皇侄这次带来的人马,除了一批大内高手之外,还有大批神捕司的高手,至于父皇有没有另派高手到临安来,我就不知道了。”
武承骅道:“这么说来,你们这次到临安来,的确是要彻查知府被杀和钦差大臣被杀一案了?”
武克永笑了笑,道:“五皇叔,父皇要是不紧张这件事的话,又何必派我这个太子来临安亲自查案呢?”
武承骅道:“这倒是。太子你素来能干,若不是皇上对你委以重任,又岂能让你到江南来亲自督阵?太子,微臣还想问一句,如果你们查出了杀死钦差大人和临安知府的凶手之后,是否要将幕后的黑手彻底扫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