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忽然问道:“兰某听说你家小姐十分难见,至今为止,听说除了一人外,还没有甚么人可以见得到她。”
韩风听了兰奇山的话,心头微微一惊,暗道:“齐天佑和兰奇山都是七英八杰中的人物,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今日要是都得不到白牡丹的见面,而这个能得到白牡丹见面的人,身份和地位,只怕都要在他们之上。”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听阿奴笑道:“兰大侠,你知道我见小姐上一次,也是来到秦淮河这半年来,所见的唯一的一个客人,是哪一位吗?”
兰奇山道:“在下虽然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但他是何方人物,目前却尚未查清楚。”
阿奴道:“其实这个人此刻就在临安城中。”
兰奇山道:“在下可以知道吗?”
阿奴道:“当然可以,这个人就是‘白龙会‘的大头龙谢天镜谢前辈。”
兰奇山和齐天佑听了,都是吃惊。他们虽然知道“白龙会”的人早已来到了临安,也知道了谢天镜亲自驾临了临安,但谢天镜这一次来临安做什么,却没人知道。而且,谢天镜自从到了临安之后,便一直居住在靖王府上,与靖王爷整日喝酒,深居简出,没想到他却是唯一见过白牡丹的那个人。
当然,以谢天镜在武林中的地位、身份,以及他自身的年纪,他来秦淮河游玩,并不是贪图这里青楼女子的美色,而是觉得这里的景色值得一观,而他能与白牡丹见上一面,多半也只是处于一种对美的尊敬。
须知秦淮河的四大绝色女子虽然出身风尘,但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有着自己的立场。凡是有身份的,能见到她们的客人,自然是不会对她们生出邪念,而没有身份的,妄想癞蛤蟆吃天鹅的,又岂能见得着她们?
齐天佑想了想,问道:“阿奴姑娘,不知你家小姐现在有空见齐某了吗?”
阿奴抿嘴一笑,道:“齐少教主,我家小姐甚么时候都有空,但我家小姐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却听兰奇山道:“阿奴姑娘,兰某是昨天早上才进的临安城,虽然听说过你家小姐‘三不见’的规矩,却不知是那三不见?”
阿奴笑道:“第一不见,看不顺眼的不见,一些孟浪子弟冒昧前来,以为自己有钱有势,便可以为所欲为,我见小姐最讨厌这样的人,无论对方是谁,有多大的身份,都不会见他,视为看不顺眼不见。第二不见,不想见的时候不见,意思是指我家小姐并不想见人的时候不见,所以叫不想见的时候不见。第三不见,不高兴的时候不见,就是指我家小姐突然不高兴了,不愿意见任何人,连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不敢去见她,所以叫不高兴的时候不见。”
兰奇山听了之后,“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三不见,看来,兰某已经被你家小姐列为了第一种不见的人。”
阿奴摇了摇头,笑道:“不是。”
“怎么不是呢?”
“兰大侠刚才出现的时候,虽然来得有些冒昧,但却展示了兰大侠水底下的功夫,显示了兰大侠高超的水中功夫,是为一绝。我家小姐最佩服功夫好的人,因此,兰大侠并不属于第一种不见的人。”
兰奇山心头一喜,问道:“即是如此,兰某现在若是求见你家小姐的话,不知能否见上一面?”
听了这话,齐天佑到没有甚么,刚才那个向兰奇山劈出一掌的人却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道:“兰奇山,你懂不懂规矩?”
兰奇山问道:“甚么规矩?”
那人正要开口,却听齐天佑正色道:“刘堂主,白小姐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咱们不可以为她起任何冲突,那样的话,就是亵渎了白小姐。到目前为止,也只有‘白龙会’的大龙头能与白小姐见上一面,如果还有人能上白小姐一面的话,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那人听得齐天佑这么说,虽然没有再说话,但也用一种很不高兴的眼神瞪着兰奇山。这也难怪,他先前没能将兰奇山拦住,差点没让兰奇山落在画舫上,已经是给齐天佑丢脸了。兰奇山现在要抢齐天佑的风头,他当然是要针对兰奇山了。
韩风听了齐天佑的话,对他的印象不觉有些改观,暗道:“这样一个很有风度的人物,陆青瑶怎么会看不上他呢?”
这时,兰奇山朝齐天佑一抱拳,笑道:“齐兄,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有空的话,兰某一定请你喝酒。”
齐天佑笑道:“好。”
忽听那阿奴轻的笑了一声,这名叫阿奴的少女,像是侍女,却又不太像,而且她像是很喜欢笑似的,每时每刻,脸上都带着笑,而她笑的时候,浑身透出一股令人舒服的感觉,任谁跟她说话,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兰奇山问道:“阿奴姑娘,不知你笑甚么?”
阿奴道:“我笑兰大侠高兴得太早了。”
兰奇山道:“怎么?”
阿奴道:“兰大侠,你虽然不是我家小姐看不顺眼不想见的人,但也不是我小姐现在想见的人。”
兰奇山诧道:“阿奴姑娘,你没有问过你家小姐,你怎么知道你家小姐的意思?”
阿奴吃吃的笑道:“我与我家小姐心灵相通,我家小姐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众人听了,自是不信。
看这个阿奴,像是有些功夫,但无论怎么看,都没人会说她是一个高手,就算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天下又哪里有心灵相通的人?
兰奇山见她如此活泼可爱,忍不住道:“是吗?既然这样,兰某倒像知道你家小姐现在在想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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