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注视了文无名一会,道:“文兄,说句老实话,单以你写给我的那封信函,上面的字迹,我敢说,就算是大学士,也不过如此。”
“韩恩公,你说笑了。”
“我不是说笑,以文兄的文采武学,哪怕是文状元,或者武状元,都要委屈了。”
“韩恩公,我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能对我说这样的话,说明你把我当做了朋友。”
“能与文兄做朋友,那是我的荣幸。”
“韩恩公,你不觉得我这个人很孤僻吗?”
韩风淡淡一笑,道:“在我看来,文兄这不是孤僻,只是性格使然。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性格,如果人人都是同样的性格,那这个世界岂非一个模子,那又有甚么意思呢?”
文无名听了这话,望着韩风,面色显得特别的古怪,过了一会,他轻轻的叹了一声,道:“我今生能遇上韩恩公样的一个交心之人,也不算虚度此生了。韩恩公,无论你今后有多大的需要,只要你吩咐一声,纵然是上天入地,我文无名也会为你去办。”
韩风道:“文兄,你的话说得太严重了。咱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朋友,又何必说这样的话?还有,你一直叫我‘韩恩公’,不是太见外了吗?我比你小,今后你就叫我一声‘韩老弟’就行了。”
文无名原本就不是一个脱离带水的人,听了韩风的话以后,说道:“好,从今以后,我就托大,叫你一声韩老弟。”
两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这顿酒吃了一个多时辰,菜都冷了,而他们却是一直在喝。
韩风的酒量原本不怎么样,但他功力深厚,虽然已经喝了两大坛的酒,但仍是没有半分酒意,而文无名本身就是一个“酒鬼”,以他的酒量,别说是一两坛酒,就算是二十坛酒,他也醉不了。
因此,两人吃到现在,就只剩下了喝干酒。其实,喝干酒有时候也有喝干酒的妙处,尤其是在两个惺惺相惜的朋友之间,就算是不说话,也能在喝干酒之中找到一种畅快的感觉。
此时,武云飞已把整座城隍庙,甚至是城隍庙的周围都逛了个遍,来到了大殿中。她在一块干净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依靠在墙壁,本是看着韩风和文无名喝酒聊天的,但看着看着,大概是觉得无聊,无法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便渐渐的睡着了。
韩风见武云飞睡着,便起身走了上去,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武云飞的身上,然后退回来坐下。
文无名看到这里,问道:“韩老弟,你与她很熟吗?”
韩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在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我与公主是第一次见面,当时我还年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直到去了京城,遇到她之后,才知道她是女儿身。公主有时候是有点任性刁蛮,但她的心地不坏。”
“韩老弟,你没有想过一件事。”
“甚么事?”
“她可能已经喜欢上了你。”
韩风一呆,接着便笑道:“文兄,你说笑了。她是公主之身,我只是一个‘神捕’,她怎么会喜欢上我?”
文无名道:“韩老弟,她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你,以后你自会知晓,我现在也不便多说。”说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声。
韩风道:“文兄,何故叹气?”
文无名道:“韩老弟,我之前听你说过,你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两老早早离你而去,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所说的舒伯。这一点倒是与我有着许多的相同之处,或许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结为知交。”
韩风道:“文兄,伯父和伯母……”
文无名道:“家母在我出生才满一岁的时候,她老人家就已经去世了……”语声突然一冷,道:“至于那个男人,他虽然还活着,但在我的心里,他便等于是一个死人,一个冰冷的死人。”
韩风一怔。从文无名的语气之中,他听得出来,文无名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一种极大的怨恨。究竟是甚么样的恨,竟使得文无名对自己的父亲如此说话,连一声“家父”都不愿叫。
韩风想开口问一问,但又怕触及到文无名的痛苦。
过来了一会,文无名缓缓地道:“韩老弟,我要给你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你可以当做是我的故事,也可以当做是别人的故事。”
韩风一听,立时知道他要说出自己心里面的话,而他要说的这个故事,可能埋藏在他心底许多年,就算是他的师父,只怕也未曾听他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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