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年少知县(1 / 2)

 陈元听得出韩风的语气不善,身为捕头的他,从职位来说,是要听从韩风的安排的,但他在洪铜县当了三十多年的捕头,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就算是知县,他也没放在眼里,冷笑道:“大人,你可知道夏泽乙的身份?”

韩风道:“夏泽乙有甚么身份?”

陈元道:“他是……”

韩风突然打断他的话道:“本知县也不管他有着甚么身份,本知县只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洪铜县的副捕头,就凭他上一次在公堂上大吃大喝,丝毫不把我这个知县放在眼里,本知县就有权治他的罪……”说到这里,语声一沉,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本知县打五十大板。”

站在大堂四周的一班衙差没有一个都动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没有听到韩风的话似的。

韩风面色一沉,冷声道:“好啊,你们居然不听本知县的话。好,你们既然不听本知县的话,本知县就用不着你们了,本知县数三下,三下过后,若是还没有人动手,本知县立即将尔等从县衙里赶出去,今生不得录用,本知县说得到做得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般衙差听了这话,这才神色有些慌张起来,但要他们用板子打夏泽乙,却是万万不敢,有些人望着陈元,有些人望着两个县尉,更多的人却是望着周大康。

“一……”

韩风已经高声喊了起来。

周大康眉头轻轻一皱,终于开口说道:“知县大人,夏副捕头上次的确是不应该那么做,得罪大人之处,下官代他向大人赔个不是,还请大人看在下官的一点薄面上,饶了夏副捕头这一回。”

“二……”

韩风不理会周大康,自顾自的数着数。

周大康见韩风不给自己面子,分明就是来真的,不觉有些慌了神,忙道:“你们还站着干甚么,难道没有听见知县大人的吩咐吗?”

陈元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动怒,但见韩风身后站着那么多人,个个一副谁要敢出来插手就出手的神情,只得强忍了下来。

当下,便有四个行刑的衙差走了出来,两个按着夏泽乙的身子,两个挥起了手中的板子,在夏泽乙的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打了起来。

打了十几下之后,韩风眉头一皱,道:“你们难道没有吃饭么,打得这么轻巧,阿金、阿火,你们打。”

“是”

阿金和火走了上去,从两个衙差的手中夺过了板子,下手可不轻,“劈劈啪啪”的打了起来。

五十下之后,夏泽乙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死去活来。他虽然懂得一些功夫,但吃喝玩乐惯了,身子骨本就不行,在他被抓住的时候,又被阿水和阿木制住了身上的穴位,让他运不出真气,而阿金和阿火的下手又不会跟他客气,所以,五十下板子下来,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

韩风让阿金抽出了夏泽乙口中的破布,夏泽乙的屁股虽是痛得厉害,但他对韩风恨之入骨,此时一能张口,便张口大骂。

韩风听了,只当是耳边风,问道:“夏副捕头,你上次不尊重本知县,本知县现在打你的板子,是给你一次教训,本知县问你,你今后还敢与本知县作对吗?”

夏泽乙怒骂道:“去你妈的,姓韩的小子,你今日敢打本少爷,明日本少爷就能叫人将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喝……”

韩风不怒反笑,道:“夏泽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本知县,别说本知县没有给你机会,本知县再问你一次,你今后还敢不敢与本知县作对?你只要回答敢或者不敢。”

夏泽乙已经怒到了极点,哪里还会与韩风客气,骂道:“姓韩的小子,你有种,你跟本少爷记住,本少爷……”

韩风挥了挥手,道:“既然你不回答本知县的问话,本知县也就用不着与你客气了……”说到这里,扬声对众官吏道:“各位都听清了,不是本知县不给夏泽乙改过的机会,而是夏泽乙死不悔改。既是如此,本知县也没有必要将夏泽乙这种人留在县衙里当差。从即日起,夏泽乙不再是本县的副捕头,各位可有异议?”

周大康、陈元等人听了,无不大吃一惊,陈元站起身来,大声道:“大人,你不能将夏泽乙的副捕头职位革去。”

韩风道:“为甚么不能?”

陈元道:“因为……”

韩风又是不等他说下去,质问道:“陈捕头,韩某身为洪铜县的知县,难道还不能革出辖下的一个副捕头吗?”

陈元两次被韩风抢断了话,老脸已经有些挂不住,偏偏韩风的话又很有道理,他若是立即发作,与韩风闹翻的话,等于是给韩风找到机会治罪他,于是,他只得强忍心头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道:“大人当然有革去夏副捕头职位的权力,但是大人,你不要忘了,夏副捕头是我六扇门的人。”

韩风“哈哈”一笑,道:“这可巧了,本知县也是六扇门的人,而且至今还挂着神捕司神捕的职位。如今,就在我的身后,还有一位‘神捕司’的神捕,他这次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协助本知县治理洪铜县的。大石头,你说说看,以夏泽乙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应该革出副捕头之位?”

王大石一脸的严肃地道:“夏泽乙以下犯上,公然辱骂朝廷命官,将他革职已经是最轻的了。”说完之后,从怀中拿出了“神捕”的腰牌,往陈元的方向一亮,道:“陈捕头,我手上的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陈元见王大石拿出了“神捕”的腰牌,心头一惊,道:“认得。”

王大石道:“既然认得,本神捕现在认为夏泽乙已经不适合在六扇门里当差,你身为洪铜县的捕头,不知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