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唇,似有点点湿润留于其上,鼻息之间亦有淡淡女儿香流转其中,这是她的味道。
再瞧她这羞涩的模样,莫非……
“瑶瑶,你方才……莫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瑶瑶可什么也没做,你……你可别误会了……别误会了……”
如此蹑手蹑脚的稀罕样儿,若讲无事,必是扯谎,定是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
她的嘴边尚留有几许酒气,倒是不难嗅出,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陈译已是琢磨出个大概了。
这小姑娘家的若是不愿,那便顺着她吧,这茬儿就此揭过,不需再提。
她倒是难得同自家郎君亲近一回,虽是过程熬人了些,可好歹还算甜腻的。
但见二人正共赴夏色,落座书院旁,耳边即是儒生们的读书声,闻着倒是抑扬顿挫皆在,轻重缓急皆有,想必里头的儒生定是用心好学的。
待她将虞嫦同逊无涯他们仨的诡计一一道出,再抬眼望向陈译,倒是同自己先前一般,皆是一脸错愕的神情。
“瑶瑶,你此话当真?!那虞嫦姑娘,真是有意前来拆散我俩的?!”事到如今,他却仍似有些不信,大家皆为陌路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付自己?
“嗯,瑶瑶讲的可都是事实,译郎你莫不是不信瑶瑶吧?!”她这会儿子可又娇气上了,贴在陈译身旁可劲儿地嚷嚷个没完,似是陈译若不信她,她便要哭闹在这儿了。
小嘴巴子亦是高高撅起,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揉搓一番。
如此一来二去,陈译也是没招了,就她这般示弱同撒娇的模样,任谁瞧见都会心软。
“信信信,瑶瑶说的话儿,我怎会不信呢。”连忙抚起她的小脸蛋儿,捏了捏,揉了揉,若她这会儿子要天上的星星,陈译保不齐也会摘下给她。
夏末秋初之时的石榴花开的热闹,开喜庆,摘下一枝赠予他手,便算是歉礼了。
再引来一缕花香围绕其身,同他谦道:“译郎,瑶瑶错了,瑶瑶不该同你耍小性子的,更不该那般刁难你的,译郎没生瑶瑶的气吧?”
抬手为她将鬓发拢去耳后,再轻抚上她的耳垂,细声细语道:“当然没有,瑶瑶能来见我,如此便够了。”
她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也不知打哪儿寻到的小草人,竟在其上书下了逊无涯他们仨的名字,而后拾起衣针便刺了下去,边刺着小草人,边是自嘴中咒骂道:“该死!该死!该死!都是群该死的家伙儿!”
姜禛可是恨他们仨恨的牙痒痒,巴不得再见之时,便将其抽筋拔骨,叫他们敢使坏心眼,竟连自己的译郎都敢动,真真是活腻歪了!
再拉上珺如同靖王,眼下他们四人皆在合计着,该如何寻出他们仨的下落。
若讲逊无涯三人现下在哪儿,那自是哪儿有美色,哪儿便有他们的身影。
江洲东坊乃是个寻欢地儿,日日夜夜皆有诸多武陵少年现身此处,或是独自前来寻求女伴,而后把酒作乐,亦或是带上卖肉女,在此云雨一番。
而今逊无涯他们仨便在这儿,既为吃酒,亦为寻欢。
这地儿的富家子弟可是不少,皆是达官显赫之后,若是身上没个五六十两银子,都不好意思入这门。
“呦呦呦!瞧哪儿,那不是教坊司的狄娘子嘛,今儿个竟也来到这儿了,稀罕呀!”
“对对对!正是她!啧啧,你瞧她这腿子呀,莫不是白玉做的?!”
“唉唉唉!哥几个都想啥呢?这酒还吃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