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同姜氏素来不和,哪怕逢年过节都甚少串门,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罢罢罢,见着面便知了。
对上官媕霏嘱咐道:“霏儿,今晚的酒宴你便不要再去了,待爹爹一会儿回来,再接着陪你。”
“嗯,爹爹去吧。”话罢,上官二爷便离开了。
上官若掩去眸中杀意,将毒酒端在手中,朝上官仞缓步走去,待临近身前时,这才唤道:“五哥哥。”
上官仞朝他看去,一脸不屑之色,询道:“哼!你这家伙儿,日里见着我,便跟见着鬼似的,躲还来不及呢,今儿个是怎的了?”
“呵呵,五哥哥讲笑了,六弟弟见着五哥哥怎会躲呢。”上官若边说,边将毒酒置在案上,再挪了个位,坐于上官仞身旁。
“得了!有屁快放!”上官仞不耐烦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六弟弟忽而有兴,想同五哥哥一块儿吃几碗酒罢了。”上官若扯谎道。
闻言,上官仞面露疑色,不可置否道:“你想同我吃酒?!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应当不善吃酒才对。”
再望向自己面前的毒酒,一抹诡笑浮于嘴边,讥讽道:“你莫不是在酒里下毒了?!为了给你那小情人报仇?!”
上官若微微蹙眉,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假作无事道:“呵呵,五哥哥真会讲笑,怎可能呀,六弟弟我可没那胆量。”
“哼!你的确没有!不过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的胆小鬼罢了!”上官仞嘲讽道。
此言一出,上官若再是忍不了了,眼前之人便是杀害芙儿的凶手,可自己却还得忍气吞声,任他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欲不管不顾,动手再说,可下一瞬,却又打消此念头了,只因他看见上官仞动酒了。
眼瞅着上官仞,便要将毒酒吃下,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却被赶来的上官二爷阻止道:“仞侄儿!莫要吃那酒!”
上官仞抬起的手,顿在半空,片刻之后,便将酒水撂去地上。
他很是聪慧,立马便晓得出事了。
当即拔出黑刀,抵在上官若脖颈处,怒道:“你这家伙儿!竟当真敢在酒里下毒!哼!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无奈,见事迹败露,上官若只得苦笑一声,呢喃道:“芙儿,别急,我待会儿就来陪你。”
上官二爷急匆匆的赶去上官仞身旁,身后还跟着上官冲同姜三爷。
除他三人外,上官冲手中还提着个小丫头,正是姜禛。
她方才尚在门外把风,见三人前来,本欲赶去通风报信,却被上官冲跑来一把抓着,无奈,眼下已成别人嘴边的鸭子了。
上官二爷拱手,对特使等人歉道:“特使大人,以及两位小友,对不住了,今儿个我上官氏有变,怕是没法再招待几位了,还请几位暂先离开吧,待过几日,我定当携重礼,登门致歉!”
言罢,上官二爷抬眼,看向席位之上的特使,他尤为在意此人,怕他不愿就此离去,再生事端。
并没有。
但见特使起身,自顾自的朝门外走去,身后的云睛同闻山二人,还未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之下,皆一脸疑惑。
就这样走了?!
二人赶忙跟上前去,云睛不解询道:“大人,咱就这样走了?!可您那……”
话未言罢,便被一旁的闻山打断道:“嘘!出去再说!出去再说!”
上官二爷等人瞧着纳闷,竟就如此走了?!这未免也太顺利了吧?!
罢罢罢,管他的,如此也好。
上官若扭头朝姜禛望去,见她这会儿似只小鸭子一般,被上官冲拎在手上,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呵呵呵!姜禛,对不住了,是我连累了你!”
见他死到临头竟还笑的出来,上官仞当即赞道:“六弟弟,我收回我方才那句话,你并不是个胆小鬼,你,够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