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若使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砰!”
随后斥道:“郭天同郭地二人呢?!单单去趟伙房罢了!竟还需耽搁如此之久!他二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好一顿的训斥,不单令台下的一众盗匪心惊不已,离上官若最近的姜禛,更是被吓了个哆嗦,差些未再一屁股坐去地上。
赶忙扯着他的衣袖,劝道:“上官若,你这家伙儿怎变得这么凶了?!好了好了,咱就再等等吧。”
若是别人劝他,他定是不听的,可唯独姜禛的话,他听。
脸上的怒意转瞬即逝,一抹笑意挂上嘴角,依道:“成!都依姜禛姑娘的!”
姜禛越瞧上官若,越感觉他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冷肃,凶狠,真真同上官仞一个德行了。
好在他对自己不是这样。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郭天同郭地二人又忙不歇地跑来了,手中还捧着热腾腾的饭菜。
香味扑鼻,早姜禛哈喇子流一地了,傻笑着:“嘿嘿!开饭了!开饭了!”再挥舞着手中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的吃相甚丑,一通胡屯海塞后,已是满嘴淌着油渍了,真真同自饿牢里放出来的一般。
虽如此,可上官若却是瞧的亲切,以往他二人,在上官氏内吃苦受罪时,皆是如此,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人。
攥着脸巾,为她擦拭去嘴边的油渍,笑道:“呵呵,姜禛,你还是这般着急,没事,慢慢吃,这儿可没人同你抢。”
台下的一众盗匪,包括郭天同郭地二人,见此一幕,早是傻眼了。
他们那个凶狠残暴的寨主去哪儿了?!
此时此刻,众人心中皆有答案,眼前这小丫头定是寨主的小娘子,往后同样是位惹不得的主儿,得好好伺候着才行。
待食足后,姜禛依旧闲不住,忙嚷嚷着要听上官若讲故事。
上官若也是宠她,摆了摆手,冲台下的一众盗匪命道:“你们全都给我退下去!若没我的同意,不论是谁,都不需踏入里头半步!”
“是!”众盗匪躬身领命,言罢,便退了下去。
姜禛瞧的稀罕,嚷嚷着:“哇!上官若!看不出来呀!你而今竟也变得如此有魄力了!”
“呵呵,身在贼窝,若想压的住他们,就必须比他们还要凶狠!”上官若回道。
当日桥上一别,姜禛九死一生,差些便要死在上官冲手中了,好在陈译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一命。
而上官若也不好过,一路随河水漂流,迷迷糊糊漂到南道山下,偶遇南天帮老寨主,独自一人在此垂钓。
启初二人并未有何言语,直至后来,忽然冒出队官兵,嘴中嚷嚷着:“捉拿南天寨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眼见老寨主不敌,就要死在一众官兵的刀下了,上官若急中生智,拾起河岸旁的石头,朝一众官兵砸去,嘴中还在装腔作势,嚷嚷着:“对!兄弟们!就在这儿!你们快来呀!”
上官若演的很真,令眼前的一众官兵误以为,马上便有大批盗匪赶来,忙不歇地唤道:“撤!快撤!”
如此,方才救下的老寨主。
老寨主懂得知恩图报,当即询道:“小友有何所需,尽管开口,只要是老夫能做到的,或能给的,定不含糊!”
却见上官若面露诡笑,单单道了句“我要你的命!”后,便趁其不备,抡起石头,将其砸死。
再抢其寨主令牌,夺其寨主之位,如此,上官若便成了新一任的南天寨主。
言罢,再朝姜禛望去,只见其正两眼放光的盯着他,久久未有做声。
上官若见着好玩,抬手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莫要惊讶,当时我还以为你死了,若想为你同芙儿报仇,不铤而走险,定是不行的。”
“你……上官若……你可……你可真是变了……你当真是个不怕死的!”姜禛惊愕道。